的手指,他含着泪摇头,“哪里轮得到你?他是什么时候收你为弟子的?你们回纥部,距离突厥别部很近么?他奉命出使突厥别部,怎么会绕到你家去收徒?”
“中原有句话,叫师徒如父子,我学了他的本事,自然要继承他的一切。”婆润隐约猜到,姜简与自家师父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却梗着脖子强调。“我们回纥部的可汗牙帐,距离突厥别部不近,彼此之间隔着一千多里路。我师父奉了天可汗的命令,接车鼻可汗去长安,顺路还要巡视草原各部。三个月之前,车鼻可汗说他需要时间准备,我师父就去了我们那里,带来了天可汗赐给我父亲的金印,宝刀和十几箱丝绸。我以前就学过唐言,就给我父亲当通译。师父见我唐言说得不错,还一心向学,就答应了我父亲的请求,收我为弟子,并且足足教了我一个月本事!”
“原来如此!”姜简咬着牙点头,心中难过得无以复加。
姐夫韩华,恐怕在到达漠北之后没几天,就已经察觉出车鼻可汗并非真心想要去长安。
然而,为了完成大唐皇帝交付的使命,他却没有拆穿车鼻可汗的谎言,而是尽可能地向对方展现朝廷的诚意,同时按照朝廷的安排,拉拢漠北其他部落,以免车鼻可汗造反之后,其他部落的大小可汗们受其蛊惑,群起效仿。
姐夫做得很努力,也很耐心,哪怕看不到多少希望,他也没选择放弃。只是,他低估了车鼻可汗父子的无耻,也低估了车鼻可汗父子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