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儿,来。”
岳骋鸣刚走出去,回过头就见长公主正一脸慈爱的望着自家女儿。
筝儿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自己也适当的在这里住两天,也该带着他们娘俩离开了。
岳筝点头,乖巧的走过去:“阿娘。”
徐妤初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水瓶,又拿起最细小的一根柳枝:“阿娘为你拂去身上污秽。”
“多谢阿娘。”
岳筝脸上现在这幅由内散发出来开心,一丝不差的落在杜氏的眼里,她低着头,静静的跨过火盆,向着自己自家丈夫走过去。
贺洵看在眼里,拉着大舅哥快走几步。
“父亲,母亲,我们进屋吧。”
将岳家人安顿在西厢房,贺洵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和筝儿成亲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对方的父母,心里慌张在所难免,幸亏没有出什么岔子。
这天的中饭,贺洵死活要露一手。
岳筝不放心,只好跟在后面。
“
你又偷偷学了?”
岳筝看着在灶台前行动自如的贺洵,看着这人条理有序,丝毫不慌的样子抿唇问道。
“那当然,想要讨娘子欢喜,为夫当然是要有所准备的。”
贺洵端着大勺,高兴的回着。
“贺洵,你为何会对我如此用心?”
岳筝靠在一边,无意识的发出疑问。
?
贺洵直起腰来,擦擦额头上的汗,他现在虽然看上去不慌不忙,心里其实早就乱成一团了,筝儿往这一站,比往日学习的时候老师路过时都紧张。
“你为你是我的娘子啊?”贺洵认真回答。
“就如此简单?”岳筝发呆,继续问道。
“对啊?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娘子,是我心甘情愿想要讨好的人。”
岳筝看着贺洵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有星星在说话。
她站起身来,对着贺洵伸出手:“你抱抱我好不好。”
就这么着,贺洵一只手抱着挂在身上的岳筝,另一只手着急忙慌的对着灶台炒菜。最后准备了十几道菜的人,慌张的结束一道菜后,抱着身上的人离开了厨房。
“小侯爷和夫人呢?”
中午,一家人坐在圆桌前整整齐齐,就是不见贺洵和岳筝的背影,徐妤初觉得纳闷,开口问了一句。
春儿尴尬至极,站在门口结结巴巴。
“那个、就、那个、”
春儿一边比划,脸一边开始涨红,桌上的眼睛正都注视着她,想听一个答案。
最后春儿一狠心:“那个小夫人歪着脚了......侯、小侯爷带夫人回房了,说、说不用等他们了。”
春儿结结巴巴的说完,偷着捏了平安一把,这人偷懒只会有事让自己上来顶着。
徐妤初半信半疑,可桌上还有客人,只好打岔:“小孩子就是顽皮了些,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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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的热闹,岳筝和贺洵现在正浑然不知。
两人如同情窦初开的莽撞少年,正缠在一起谁也不想放开谁。
最后快到半夜,两人的房间依旧是悉悉索索的,让人面红耳赤。
然后府中夜深人静的时候,贺洵这才去厨房提了点吃的,轻轻的走回房间,叫醒迷糊的岳筝。
“筝儿,吃点东西再睡。”
岳筝神志有些迷糊,她现在就想闭上眼睛睡觉,肚子有些恶心,她无事贺洵在自己耳边的说话声,只是摆摆手又翻身继续睡觉。
贺洵无奈,只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莽撞了,于是细心给岳筝盖好被子,自己端着碗坐在桌前看着这人睡觉。
真好,真好啊!
贺洵觉得他现在就是全天下幸运的人,有幸再来一次,有幸能够将自己的珍宝重新争取回来。
贺府这些日子过的是再和睦不过了,岳筝也高兴,她现在有家人在身边,更加可以让她毫不忌讳的前行。
自从要知道一家人会回到墨城,岳筝早些时候就托人去告诉那边的掌柜的,抽出一大笔银两来办学堂。
她现在日子过的好,经过前些时候,岳筝更加认定了多读书的好好处,除了正常的学堂,她更想办一座女子学堂,可以更好的照顾像她以前一样的女子。
于是,岳筝便给魏临寄出信,想要先从墨县开始,得到魏临的支持很重要,可寄出去一封总觉得写少了写什么,写来写去,岳筝断断续续的又补充了十封信进去。
这天,岳筝将最后一封信寄出去,抬头就见贺洵正似笑非笑的靠在门口看她。
“这是怎么了这么高兴。”
岳筝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放在一旁的湿帕子擦着自己的手指,她学习晚,拿笔的姿势总是概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