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会有人来找她,岳筝以为会是岳茹,没成想来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岳筝的眼神中有些落寞,春儿看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能安慰着人说话。
“去吧,你带着母亲去偏厅,我一会儿过去。”岳筝摇摇手,有些疲倦的叫春儿出去。
杜氏坐在凳子上有些忐忑,其实她应该昨日就要来的,只是昨日还未出门便被清清派来的马车接走了。
等见到岳筝,杜氏脸上的笑更僵了,这人一脸苍白,眼睛里带着血丝,整个人看上去乏力的很。
“哎呦,我的女儿啊,这是怎么了?”
杜氏看她的模样,来干什么的都忘了,不断的打量着岳筝,害怕这人有什么好歹。
岳筝虚弱的抬起眼皮,喘了口粗气,整个人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模样叫人忍不住瞎想。
杜氏本来就觉得愧疚,这不,岳筝一出来更不知如何开口了。
她的确是来给岳清清当说客的,现在筝儿的夫家有能耐,日子也过得好,清清的意思是不想再和岳筝有间隙,想要修补下姐妹情分。
杜氏想着也是,二人的夫家在朝堂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总有交集,要是内院不合,怕也不行,一家人互帮互助的,也有个应头在。
她这心思岳筝那里能不明白,只能说装模做样一下,正好诉诉苦,让杜氏闭嘴,岳筝一点也不想将父母牵扯进来,只能说岳清清这个人心思太过残忍,为了自己不择手段,要多提防才行。
“母亲啊,女儿快活不下去去了!”岳筝趴在桌上哭嚎,杜氏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你跟母亲说啊!你一个人憋着也不是办法,要是母亲能帮的上,一定也会帮你的呀!”杜氏问的急,整个人在岳筝身边打转。
岳筝抬起头来,眼泪婆娑的对着杜氏,眼睛还忍不住的乱飘,最后将屋里的人全都屏退,这一动作更是叫杜氏觉得大事不妙。
她只听到女儿诉屈:“昨日女儿去参加庆妃娘娘的迎春宴,没成想遇见了二姐姐,她告诉我我夫君要与太子谋逆!”
“啊!”杜氏一听,吓的一个激灵,我的天老爷,这是什么话啊!
岳筝看着杜氏受惊紧唔着嘴,又给她加了一副猛剂:“我回来就和相公吵的不可开交,贺洵说二姐姐说的事情都是子虚乌有,说我不信他,要将我休了!”
岳筝说着说着,悲愤难耐,整个人都伏在桌上抽泣,杜氏现在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早就失去了阵脚。
“不能啊!清清怎么能这么对你啊!”杜氏拍这手,她怎么也想不通,不是要她来帮着示好,怎么能成这个样子呢?
这可怎么办啊!
“母亲!”岳筝回过头叫了杜氏一声:“你忘了以前二姐姐说的话了吗?她说她绝对不会放过我!这是见女儿日子过的好,非要让我做下堂妇不行了!”
杜氏都快昏倒了,心里只想给自己两巴掌,怎么过来这么久还是犯糊涂呢!
看着痛苦流涕的女儿,杜氏心里不是个滋味,连忙将岳筝搂紧:“那母亲怎么办啊!”
“母亲!”岳筝也反手抱住了杜氏,将杜氏哭的肠子都要毁青了,这天,杜氏就陪着岳筝,丝毫不提岳清清的事,直到两人一起吃了午饭,杜氏这才回了家。
一回家,杜氏便称病不起,杜绝见客了。
这事传到岳筝的耳朵里,倒是给了她一点点暖心,想着以后得了空就多去陪陪母亲,一个人待的时间久了,也不行。
想着想着岳筝就睡下了。
贺洵这边更好,上午从侯府被岳筝打出来,他转身就去了酒楼,没一会儿之前的狐朋狗友就闻着味来了。
“怎么?我们堂堂侯爷还能怕娘子了?贺洵!你这名声传出去可不好听!”户部侍郎家的宋公子直接过来坐在贺洵边上,带着同情的语气说话。
“就是,当年你结婚的时候,全上京的人都以为你娶的是风华绝代的岳家大姑娘,没成想,你们二人,一个入了东宫做了侧妃,一个娶了个母夜叉,天天挨揍。”另一个也坐过来,带着调侃的语气取笑着贺洵。
“对啊!”宋公子一听他人所说,倒是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个时候,岳家不是都承认了,嫁给你的是岳茹,贺兄,你实话跟我说说,是不是像传言说的哪样?”
贺洵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耳朵都快有茧了。
他现在听着别人说岳筝心里就很不爽,恨不得将这几个人一个个的都踢翻。
但是筝儿出门叮嘱他了,说性命攸关的事,要是不高兴,一定要忍。
说完,一个巴掌就对着自己的脸呼过来。
不过筝儿说的也对,男子汉大丈夫,小不忍乱大谋。果然筝儿就是在历练自己,以后有什么还是要跟娘子说的。
“什么传言?别瞎说!”贺洵忍着不耐烦,但忍不住语气中的不耐,一帮人见他语气生硬,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