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筝细想了一番,现在贺洵和太子交好,其实也没什么。
反正自己本来就奔着叫她们厌烦去的,于是摇摇头:“无事,听侯爷的,对了,大姐姐送来的东珠去找匠人穿成耳饰,正好带去叫大姐姐瞧瞧。”
都是得罪人,不如一起得罪了,以后谁也别找自己麻烦的好。
岳筝的目标和刚入京时没多大区别,她想带着她的算盘成为富甲一方的人。除此以外别无他求。
第二天一早,岳筝就梳洗打扮了个明白,贺洵迷迷糊糊起来,见人在镜前梳妆,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岳筝。
“怎么今日这么早?”贺洵将头抵在岳筝的肩上,打眼看见了放在台面上的头冠,于是笑笑:“这冠可好看?”
岳筝伸手摸摸那满目琳琅的头冠,用脸轻轻蹭着贺洵:“好看,我很喜欢。”
这可是贺洵在家里折腾了几个月才做出来了,贺洵以为自己不知道,可岳筝那里能不清楚。
这人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了,除了在房间里折腾,就出出来烦她,换谁也想去看看吧。
所以岳筝看到了,自然心里憋得气也消了,任贺洵如何烦人,也不会恼他。
“喜欢就好。”贺洵的指尖都有浅浅的印子,自己伸手摩挲两下,只有满满的甜蜜。
这时贺洵这才注意到岳筝耳垂上的东珠,圆润光泽,一看就是极品。
“这是你买的?”贺洵疑惑,岳筝也不是一个会花大价钱买这种东西的人,她都是喜欢硬通货,有钱还不如换成黄金囤起来。
“岳茹给的。”岳筝瞥了贺洵一眼,将头冠戴在头上,用肩膀蹭蹭贺洵:“你给我戴上。”
等岳筝离开,贺洵便坐在那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什么叫岳茹给的,给的就给的呗,看他干嘛。
联想到之前听说的桃花债,贺洵不免觉得筝儿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和岳茹有事吧。
也是,都怪自己没有好好跟人讲清楚。
贺洵想着,就想跟岳筝解释一下,他一刻也等不了,就跟着岳筝出了门。
岳筝也没闲着,这才她带着春儿出门,去的是上京最有名的一处游园。从门口的侍卫不难看出今日又是一个很大的席面。
等岳筝走进去,才发现人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从上面走出来一个侍女 ,脚步快速的倒了岳筝面前:“侯夫人,太子妃请您上座。”
岳筝听了话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端庄的跟在侍女后面走着,今日她打扮的隆重,走路间不少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
无所谓,招人烦就烦吧。
可还没走到主位,只见原来坐在那里的太子妃站起身来,点点头,示意岳筝跟着她走。
越过岳茹,岳筝连停都没停,直接跟在太子妃身后到了一处别院的厢房。
“东宫妃娘娘玉体金安。”岳筝摸不着头脑,这太子妃是吴家女,她可不信太子南征这么大的事,她这个枕边人会不知道。
不会是心里有气,想拿自己出气吧。
岳筝在心里嘀咕,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破绽,而是礼仪端庄的给这太子妃行了礼。
“妹妹,你我不必多言,坐......”
就着一句话,岳筝也就不多想了,不难看出来这次应该还是和平的一次宴会。
岳筝坐在太子妃靠下的位置,这也看清楚了这位娘娘的模样,是吴家人,跟三皇子的正妃长得很像。就是年纪应该大个四五岁的样子。
“今日邀请你来,却是是有些唐突了,太子走的急,平日里总听他说贺侯的好,这不,给我说的都好奇了,今日来啊,就是想见见你。”
“嗯。”
吴妃说着拉进关系的话,岳筝的态度也很模糊,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吴妃见岳筝不痛不痒的样子,油盐不进,果然跟殿下说的一样,这夫妻俩,除了装傻充愣,其余的油盐不进。
聪明着呢。
于是,吴妃摆摆手,示意屋里的丫鬟都退下,这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岳筝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是说,殿下南征的事情也有我出的一份力,不知妹妹可否对我放下提防之心?”
?
岳筝不解的看向笑的若有似无的吴妃,轻眨眼睛:“娘娘,恕我耳拙,没听明白。”
一个陌生人突然告诉你,她家抄家诛九族会跟她有关系,反正岳筝是不信。
“妹妹,你呀。”
吴妃无可奈何的摇头,随后自言自语:“我母亲的母族是西南郡都最大的一支家族,当年父亲在家族不受宠,还没这么高的职位,不过是芝麻大点的县令罢了。随后他机缘巧合下认识了我的母亲,巧言令色的糊弄她,闺秀之女哪见过这种调调,很快便春心荡漾,与父亲结下情缘。”
岳筝就这样看着自言自语的吴妃,心凉半截,这往事都说给自己听了,以后还跑的了吗?想到这岳筝拿起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