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吴县令,先不说能不能回去,就怕吴县令的人已经开始到处找他们了。
贺洵现在又走不了,岳筝也不可能会丢下他离开,两个人只能在这里等救兵来。希望村子里的人脚程能快一些,快点回去能通知府里的人。
抬眼就看见村长纠结的脸色,岳筝站起身来回屋,不多久就从贺洵身上摘下来一玉石,是袖口上的。
其他的都磕碎了,这块玉石虽说是小点,但多少也是身份的象征。
“大伯,这个您拿好。”岳筝将手里的玛瑙玉石给村长递过去,这块玉石下面是金托,因为是贺洵用的东西,托下面还被工匠细心的刻着贺洵的姓名。
“这万万不可啊!”姜村长连忙摆手,伸手将岳筝的手推了回去,这个东西太贵重了,谁敢要啊。
岳筝站起身来,直接绕过纠结的村长,径直走向站在身后不知所措的村长媳妇,一把拉起妇人的手将玉石塞进这人的手里。
“筝娘,你这是作甚!” 村庄媳妇虽说是和岳筝说话,但眼神还是在自己男人身上,谁能知道突然掉下来个皇亲国戚正好掉在自己家里。
“胡闹!还不将东西还给筝娘!”姜村长抽了口旱烟,呵斥着自家媳妇。
姜武氏掌心里是上好的玉石,她拿在手里,感受着自己从来没有触碰过的东西。手指微动不自觉的就想把东西收起来。
岳筝看着姜武氏的模样,没说话,只是转头离开,她知道姜武氏是不会追来的。
岳筝重新坐了回去,看着村长脸上的表情,她不以为意,反正大家都是做做样子,东西送出去了就行了。
“大伯,这是我夫君贴身的东西,若是您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直接去找他,只要能办得到,我们都会鼎力相助。”岳筝说完还站起身来给村长行了一礼:“这是晚辈给您行礼,感谢您救了筝娘的相公,大恩大德我们感激不尽。”
岳筝这么做无非是堵上村长的嘴。
她很感激贺洵得救,可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这个恩是肯定要报的,他们两个身上也没什么银钱,信物是要留的,也不能留的太过分,还是先欠着好。
“这多不好.......”村长看着回了屋的内人,回过头和岳筝说一些场面话:“这也没给小侯爷做些什么,这礼也太重了。”
“这礼不重。”
说话间,贺洵便从屋里出来了,身上也换了一身衣裳,外面披着一件灰色的外衣。
村长家里孩子多,又有念书的,在知道贺洵的身份后,特地找了一件读书人穿的长衫给贺洵穿上。
“你怎么出来了。”岳筝回头看着贺洵,走过去伸手扶着贺洵坐下。
一旁的姜村长默默的将旱烟放下,有些局促的望着出来的贺洵。
自己和岳筝说话是一个状态,虽然岳筝现在身份和以前不一样,可那也是村子里长大的小孩。
贺洵就不一样了,对于村长来说就是一个身份显赫的陌生人,当然觉得哪里都不得劲。
“村长,多谢您的收留,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贺洵坐下后顺手拉起岳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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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姜武氏还特地收拾出一间屋子来给岳筝和贺洵休息。
看着这人来回忙碌的身影,岳筝伸手接过被子:“婶娘,您别忙了,交给我就行。”
岳筝之前在村里,按理说是要叫姜武氏一身婶娘的,大家都是一个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不觉得是什么。
姜武氏听了岳筝话怔住,有些觉得自己刚才是贪财了,怎么能贪图小辈的东西。
可这份承诺对于村里人来说太珍贵了,想想自己家里的小的,姜武氏笑笑,将刚才的念想压了下去,贴心的给岳筝关好了门。
“我来帮你。”贺洵说罢就想伸手接过岳筝手里的东西,将枕头放在贺洵手里,岳筝拿着被子开始铺炕。
村里人不睡床榻,大都是糊的泥炕,睡得人多,冬天还暖和。
将铺铺好,岳筝接过贺洵手里的枕头铺在被子上:“这些都是村子里顶好的东西了,你可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