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为赢氏所生,不输儿郎。”而后,她转到夏太后身边,指着成蟜:“此子,乃韩氏为赢氏所生。”
紧跟着,她抱住夏太后的肩膀,又指向嬴子楚:“大王乃夏太后为赢氏所生。”
说完,她站起身来,站在华阳太后身前:“今儿这大殿里,除了您和芈宸,皆为赢氏!夏、赵、韩、刘,我们以身孕赢氏血脉,早与赢氏融为一体。我们皆有护赢氏之心……唯有您,您虽为太后,却非赢氏人,您的血脉不曾与赢氏相融,因而……您残害赢氏子不心疼,您损害秦国利无愧疚……”
华阳太后豁然起身,抬起手就要打赵姬:“你放肆!”
这一巴掌在打到赵姬脸上之前,被桐桐给拦住了。
桐桐抓着华阳太后的手腕:“太后,您要打的是王后。”
华阳太后看着钳着她手腕的女君:“女君这是要对本太后动武?”
“您看,这话怎好这么说呢?王后非我亲生母,她却处处维护于我。您虽为祖母,可句句都要治罪于我。因而,我觉得王后说的对,您于赢氏无丝毫慈爱之心!对赢氏尚且如此,对秦国呢?”
说完,她松开了华阳太后,扶了赵姬去坐了,这才看向吕媪:“你所言可否属实?太后终究是太后,阳泉君之爵……亦非你能污蔑!若有假,便是昔年有照拂之恩,也难保你性命。因而,再问你一次,你所言可否属实?”
“属实!属实!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便叫老奴生不如死。”
赢傒对着芈宸冷笑,而后朝外喊:“传侍医!”
侍医被传来,赢傒指着吕媪:“看此人是否中DU?”
侍医认真号脉,而后点头:“您看此媪,嘴唇黑青,确中du 无疑。”
桐桐垂下眼睑,所谓的DU,不过是微毒的草,误用了便有些微症状。停用了,症状便消失了。吕媪身上携带此物,偷着服用一二,看着便像是中|毒了一般。
这些都在吕不韦的安排之下!
吕不韦安排此人来咸阳,用的甚至是楚国的商人。他当年能找到芈宸以财货疏通关系,就说明他足够了解芈宸,芈宸有个好处,那便是内宫消息灵通,吕不韦安排探子去芈宸身边,探听内宫消息,一点也不出奇。
这个钉子,在此时就有用了!
他安排了门客藏在芈宸身边,说服芈宸利用赢氏发难!此后,在面对嬴政时,赢氏一族必然理亏。
当他们意识到他们被芈宸利用,自相残杀,得到的结果可能是华阳太后扶持成蟜,继而摄政时,该多恨呐。
吕不韦是想一箭三雕,能清除芈姓,又能叫赢氏理亏。更关键的是,要处理华阳太后,若没有宗族同意,很难办到。
而今,赢氏族人吃了华阳太后的亏,会如何呢?这不是嬴子楚要如何,而是族中要如何。借赢氏一族拿下华阳太后,岂不快哉?
顺带的,才是将赵姬和嬴政的身份洗清了!
到了如今,桐桐不得不赞一声:吕不韦此人,的确擅谋!
若无嬴子楚中|毒之事,吕不韦此谋,可算是完美!更完美的是,他不在咸阳,且黄歇移花接木之事此时恰好传到咸阳。
现在好了,吕媪中|毒是真,那其他的必为真:她被芈宸胁迫,诬陷王后与太子。
赢俞对着芈宸怒目而视,半晌,他才朝下一跪:“大王,臣……愚蠢,被芈宸所欺!臣万死!”
嬴子楚叹了一声:“家不和方才引来觊觎者!你起身吧。”
赢俞一脸愧色站起身来:“臣以为王后所言甚是!太后不配为后!族中当公议!”
嬴子楚摆摆手:“族中事,稍后议!”他说着就看芈宸:“刺杀之事,你认或是不认?”
芈宸:“…………”辩无可辩!他收到太后的密信,叫他带家中护卫截杀太子,这话又当怎么说呢?
嬴政嘴角勾了勾,阿姊曾秘密清查咸阳城,这城中多少探子,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谁与谁通过什么联络,亦在她掌控当中。
她启用了探子,假传华阳太后密信给芈宸,芈宸带芈家护卫截杀,这都在阿姊的算计之内。
唯一可惜的是:阿姊清查了咸阳城,却不能在祖父在世之时清查咸阳宫。
宫室太过于私|密,父王便是下旨,阿姊都有顾虑,更遑论祖父才过世,父王若是此时便大动干戈,这岂不是告诉天下,他与太后母子相疑!
就晚了一步!晚了一步而已!华阳太后便以卑劣手段毒|害父王。
其实,便是阿姊查了,便有用吗?韩氏、成蟜……这些都能查吗?
人心之恶而已!
桐桐看芈宸:“阳泉君该是辩无可辩!刺客乃阳泉君府上护卫及门客,可作证者数百人之多。也是巧了,我与太子遭遇刺客时,巧遇咸阳诸家子出城秋狝,他们护驾有功,还未及禀报父王。”
华阳太后猛的抬起头来:这一招好狠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