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
资产这个东西想卷走了事,那不成!
这件事已经很刺激田易阳了,结果过了一个月吧,田易阳就后怕:之前追过燕燕的那个吴家的小伙子,那一家子进去了个。
当年给吴放带国外杂志的吴家叔叔,进去了。
追燕燕的吴放他哥,进去了。
连吴放自己也进去了。
吴放那小子,当年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近些年不咋来往了,究其原因,这小子也很傲气!他大专毕业,在郊县的水利单位都已经提拔到副局了。
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这次呢,查的严格,说是挪用了水利工程款,大约一百多万,进去蹲着去了。这笔钱不是说拿到家里,偷摸着存着,他是挥霍的差不多了。
年轻、志得意满,根本就把控不了自己。
那现在家里怎么办?凑钱呀。
连桐桐和四爷这边,都想上门来借。两人都没露面,这种事管不着!咎由自取!
田易阳每次说起这个,就心有余悸:“看看……我当时就不同意姓吴的这小子跟你姐的婚事!还是兴全把稳吧!”兴全的姑父就没出事。
是!出事的人不少,但也总有人经得起查。
兴全的姑父是如此,像是曾凡这样的也是如此。那么大力度的查,曾凡真就是干干净净。你可以说他作为领导,集团内出来这么大问题,他有一定的领导责任。但你不能说这个人有问题。
那种问题,他觉得难度大,处理不了。但是他尽可能的想办法,制定规章制度去限制去杜绝。这是能力的问题,不是这个人的问题。
在别人卖厂的时候,他撑着没卖。哪怕面对赵一清那样的人,他也把持住了,没跟着走。
在跟外资一次一次的接触中,他始终头脑清醒,在寻一条对所有职工都能有所交代的路,底子没变色,这一点尤其难得。
所以,他高升了。
这些事情没有什么全方位的宣传,因为很多都是身边的人出事了,或是听说谁家的谁出什么事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心态上那真是拍手称快。
就像是朱慧,真挺老实一人,那天来上班的时候,早上才不到七点,她用保温桶拎着嫩豆腐,怕路上冻了,一进门,桶子也不放,也没问孩子醒没,看见桐桐在客厅,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原来的老厂长,早几年就退休了,现在也进去了。”
那个高兴啊!那个欢欣鼓舞呀!真就是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见过那样的笑容。好像这些人被整治了,他们受过的那些苦那些难,也就变的那么不值一提了。
这天晚上,陈广偷偷的上家里来了。
他一打电话说要来,桐桐和四爷就知道是为啥的。
他肯定跟一些人有些牵扯,现在查这个方面,这些做生意的,也得配合调查。陈广上门,其实就是有些不确定,想打听打听,怕陷进去。
但其实呢,商人行HUI,很少有判刑的。
他坐在四爷和桐桐面前,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到底会到哪种程度,我拿不准。”
“撂吧。”桐桐就说:“积极配合,这属于立功。”商人嘛,其实只要调查,这些人都很配合。积极配合,有立功表现,这是可以依法减轻或是免除处罚的。
而且,法律条文上说的是,商人若没有获得实际的不正当的利益,这也不算是犯法。
就像是那个金思明,他们最早是主动给对方VIP卡的。这里面的原因隐晦,但主动行为确实有行HUI嫌疑,但是他们并没有从中获得利益,这也是事实。
陈广呢?桐桐一直很注意他,就怕跟他有牵扯,再拉扯到自家。
他的行为也是类似,怕有啥不顺,该搞好关系的时候很舍得公关。但是,不管拿土地还是工程竞标,一定是在合法的范围内的。
桐桐给他细细的解说这里面的东西,陈广心里就踏实了:“原来如此!”但就是怕呀,这一拨过去之后,没人敢跟自己打交道。
这会子他没说别的,回去的路上就想:问我啥,我不瞒着!但是呢?也不能落井下石,没问的也都给撂了,这就不大好了。
车灯照着,雪花飞扬,密密麻麻的往下落。
王强一边开车,一边跟陈广说:“陈总,今年的雪特别的白!”
白吗?
“白!大家都说了,说今年不知道为啥,雪显得特别的干净。”
陈广看着窗外,轻笑了一声:“那大概是清洁能源的功劳。污染少了,雪自然就干净了。”
王强嘿嘿嘿的干笑,“大概吧!”谁知道为啥呢?他就是觉得陈总这话像是意有所指一样,“……以前咱们是重工业,确实污染挺大的。以后就好了吧?”
陈广:“……”嗯!会后会越来越好的!但是像自己这样的生意人,日子只怕会越来越不好过了!, ,找书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