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了,都在一个小区住,就没急着走。拖地、洗涮总还得有人干。
往楼上走呢,桐桐挎着毛晶的胳膊:“姐夫没回来?是路上耽搁了?”
毛晶没搭话,姨妈回头看了一眼,直到进了屋子,姨妈才说:“不知道咋想的,她要离婚。”
啊?
毛淼都不知道:“离婚?叶城在外面有人了?我找他去!”
“喊啥呀?”毛晶白了妹妹一眼,这才看桐桐:“没有!他在外面没人,但是呢……他是不想叫我开店,觉得家里不缺钱,犯不上。我俩为这个的,吵吵了两年了,我吵累了。”
“所以,是你提的离婚?”桐桐倒是不惊讶,毛晶的生意应该是很挣钱的,她确实会做生意,服装上眼光确实独到。
毛晶朝孩子那边看了一眼:“我提的!聚少离多!我说,我这生意可以,他常年在外面跑,也不是办法。把他的生意停了,顾着服装生意就行。他不愿意,觉得干货的生意他做顺了,好容易路铺开了,停了可惜!”
反正是各有各的生意,谁都不肯退让这一步。
也不是谁有外心,也不是有多大的矛盾和不和,单就是谁都不肯退让回归家庭。
毛晶坐在沙发边的墩子上,“那就离了吧!我这情况也不想再结婚,结啥婚?没必要。挣的少的,我看不上,还怕他图我的钱;挣的多的,人家何必看上我,还带个拖油瓶。干脆离了,房子归我,孩子归我,其他的不用他管。”
田易阳觉得毛晶这个想法不对:“你胡闹!你以为一个人带孩子容易的?”
“我有我妈呢!我跟我妈过。回头把我姥姥、姥爷接过来,我过的该多舒服!跟他过,孩子我自己管,还得负责他爸他妈,一堆的琐碎事,一点也不体谅店里忙不忙。”毛晶说的很平静,“没有人看的见你的辛苦!你说你也挣钱,人家婆婆就会说,‘我儿子是养不起你?’”
其实具体来说,没有一件事是大事,但就是觉得:“过的累。”
但要是离婚后,这就不一样了:跟亲妈过日子,接姥姥、姥爷到身边,孩子有人管,我拿一样的孝敬钱,赡养疼我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孩子上学,我妹妹是老师,住的还不远。
孩子生病,我妹夫是大夫,随时能帮忙。
店里有难解决的事,我表妹挺有能力的,一般的小衙门打交道的事,咱不至于找不到庙门。
就算是老人老了要照顾,自己也不是独生子女,我有亲妹妹跟我一块分担。
想来想去,我是实在想不到没有他,我有啥坏处。
再想来想去,我还是想不到有他,我有啥好处。
至于说孩子没爸,家庭不完整之类的。可拉倒吧,就是不离,他一年到头在家的日子也不到一个月。所谓的完整都是名义上的。
就算是离婚了,爸还是爸,叶城那人又不是丧良心的人,他还能真不管孩子?对孩子来说,差别不大。
只要自己不再婚,我就不用担心我儿子遭谁的白眼。
从今往后自由自在,为啥不行呢?
田易阳就问说:“那要是有个啥变故呢?要是生意遇到啥问题,你咋办?”
“想办法解决呀!要不然呢?就是不离婚,他是服装生意的门外汉,能帮我多少?”反正,我不爱过受人辖制的日子。也不想手心朝上,跟男人要钱花。
田易阳就看田新阳:“姐,你叫她这么胡闹?”
田新阳摇头,“她主意正!当时结婚,我不拦;现在离婚,我也不拦。要我带孩子,我给带。接、送,都是我的!”
婚姻这事,其实还在于称心。她不在乎别人议论,不觉得离婚丢人,那就无所谓个事情。
把毛淼说的有点反应不过来,“我还是头一次见……你们这种离婚的。”又不是没钱,又不是没有感情基础,就是要离!脑子咋想的?
孙小鹏在边上,他掏手机:“我给姐夫打个电话!咋能这样呢?他那生意不做也成……”
“不是那么个事!”非要叫男人在老婆孩子和事业当中做选择,就算是勉强选了老婆孩子,但以后的日子长了,大半辈子要过呢!
但凡有个不顺心就提当年,那谁受得了呀?
毛晶不让打:“反正我拿定主意了,离!”
桐桐:“……”大表姐这个性子呀,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初决定结婚的时候义无反顾,谁劝都不听,坚决又笃定;现在要离婚也是一样,拿定主意就不改,谁说都不动摇。
以她现在的收入状态,真的就是无婚姻可能最舒服。
毛淼轻轻的戳了戳桐桐:劝几句呀!
桐桐只笑:“我觉得我还挺佩服大姐的!”至少敢作敢当!
爱就嫁,谁都拦不住;不爽就离,谁拦也没用。
与其抓着男人不撒手,倒不如把时间花在抓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