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说恬恬,“你去打开看看。”
“真就俩酒杯!”样式怪好看的,像是电视上那种的高脚杯,细高细高的,适合喝香槟的那种。
桐桐拿起来看了,这一对杯子款式不错。
田易阳都气笑了:“八个人来,一人给一罐子茶叶,那茶叶一罐子两百,花出去一千六。送的杯子多少钱呀?值二百吗?”
“那你可错了!这玩意不低于一千,看在哪里买了!要是在高档的商场,一千五六吧。要是一些稍微次一等的商场,一千二估计也行。有个店面成本问题!但大致,谁也没吃亏。”
田易阳就故意跟家里人抱怨:“这就是咱家林总!绝对不收礼。”所以,别亲六故的都来走后门,那是害她。
有些话不好直说,但这意思得说到!就像是王娥的娘家,像是引娣的姐妹家,这都攀着亲戚呢。
尤其是方引娣,自己这个弟媳妇,他家特麻烦!她家姐妹多,下面还有个宝贝兄弟。他那宝贝兄弟还有个宝贝儿子,那孩子跟自家侄儿田旺的年岁差不多。
这要是开个口子,那还得了?
以前总羡慕别人,像是孙小鹏,他姐嫁给谁,谁家的谁谁谁是干嘛的,咱这上门找个关系,总能拉扯上。
可等自家成了这个关系之后,她只剩下烦了,真就特别怕这牵扯四的关系。像是方引娣的外甥、侄儿,从那些孩子的角度讲,是不是关系也不远:我姨夫、我姑父的亲外甥女和外甥女婿,那都是陪着大领导上过新闻的,找他们办点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
然后就坏了。
也因着怕牵扯四,婚事都没敢叫老家的老亲知道!只等结完婚,拿点喜糖点心啥的,叫孩子的大伯和舅舅,去老亲家说一声:孩子结婚了,都吃点喜糖吧。
可已经这么着了,林守正和田容阳的手机还是被不停的打响,都是说:“……孩子结婚这么大的事,咋不通知一声呢?家里没人,我就估摸着怕不是就是这几天。家在哪呀,我得去!我都杀了猪了,带半扇猪猪肉去,咱这猪肉那都是最好的笨猪肉……”
两人不得不说:“日子过了,我们这两天也就回去了!回去了请你们吃喜糖。”
“咋不通知呢?这是不认亲戚呀?”
林守道和田易阳也有舅舅、有姨妈,有一群的表兄弟姐妹,这要都通知得多少人呀!说起来,这都不是远亲!可这没法子,真怕了!
林守正跟人家说:“人家有规定,不兴大操大办,不兴收礼,咱都是实在亲戚,我就说必不能见怪……”
这电话应付人,应付的挺累。桐桐不好意思,给大伯揉揉肩膀,给舅舅捏捏颈椎的。
田容阳却一脸得意:“别看你舅嘴上赔小心,可这心里得意着呢!你说你舅也有叫人巴结的一天,那滋味……你是不懂的!”
把一屋子的人说的直笑。
家里好似帮大伯小姑这边多,其实也不尽然!桐桐多是给姥姥、姥爷塞钱,打着孝敬老人的旗号!但是老人拿钱干嘛?不还是供舅舅家的孩子念书了。
舅舅舅妈没经济压力,就是种着地,收多少存多少!家里的开销多是姥姥、姥爷出。这都是心照不宣的,想着法子给补贴就是了。
而四爷呢,他在结婚的前一天还在上班。
至于婚礼,真的没惊动太多人,婚礼就在陈广的酒店里,有请柬的进,没请柬的不能进。就是小规模的,非常低调简单的办了个婚礼。
也没有那么些复杂的流程,过来接亲,给女方的长辈敬个茶,然后去婚房。
在婚房给男方的父母长辈敬茶,这就算是礼仪走完了。车就在下面等着呢,酒店距离也不远,坐车七八分钟就到。
小厅里一共才坐了十多桌客人。
李翠看着儿子一身西装,儿媳妇一身红色旗袍,两人举着酒杯,跟不知道啥来路的客人在那里寒暄,不时的开怀一笑,她也跟着嘴角翘起来。
李彩在边上低声说:“太简单了!上次订婚,人家女方那酒席办的,多敞亮呀!百桌得有吧!这结婚的事……男方更该往大的办,你这十几桌……看着吧!你亲家心里得不高兴了,你看那脸色就没好看过。”
李翠朝田易阳那边看了一眼,心说:婚事咋办,都是我家这娘娘说了算的!谁敢有意见?那脸色不好看,是因着嫁姑娘呢!我要是把老二招赘出去,我的脸色比她还难看!
咱娶媳妇的乐呵乐呵就完了,不去看嫁闺女的人的脸就得了!很不必多心!
她也说李彩:“大姐,我跟你说,这儿子娶了媳妇之后,跟媳妇过日子,我都想好了!第一,咱不看她的脸,脸拉的再长,不用在意,谁都有不顺心的时候,那脸色不一定是摆给我的;第二,咱不猜她的心思,她说啥就是啥,不多心;第,咱不多事,她爱咋就咋,想咋就咋,她拿主意。”
要做到这样,要再跟儿媳妇处不好,那就不可能!除非那是个混账不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