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然后咬牙切齿的拿着杯子出去了。
李翠问说:“怎么了?”
“晚上了,喝什么茶?”金思明阴阳怪气的,“开水多倒腾几次,等温了,灌到保温杯里。”
李翠赶紧接了杯子,“就是嘛!晚上了,给喝的什么茶?开水倒腾几次就温了,就这点事你都干不好。”
金思明瞪大了眼睛,朝次卧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看向自家这个以‘恶’著称的妈:您可真听话呀!
李翠真就拿着保温杯去厨房,用碗把开水倒腾温,灌到水壶里,又重新拿了老二的洋瓷杯子,再给倒了一杯的温开水,端出去交给老大:给送进去。
金思明:“……”
行吧!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时候,瞧见老二在床上躺着,林雨桐在小小的卧室里像是检查工作的,声音特别小的说话,他断断续续的还能听到一些。
她说:“……床板太硬了……家里穿的棉拖鞋不包脚跟……这个劳保棉鞋穿脱都不容易,半夜上厕所不方便……”
金思明:“……”哎哟!我家老二现在这么金贵了吗?
他利索的把水递进去,老二靠起来喝水,他就又看见这姑娘在拍打枕头,还把两个摞起来看了看,好似在说:这玩意不舒服,枕一个太矮,枕两个太高。
然后老二很矫情的说:“晚上给枕头下垫件衣服就行了。”
金思明:“……”在这个家里可是受了大委屈了呀!
洋瓷缸子里的水当时就喝了,保温杯放在手边。
桐桐就不留了,“你睡你的,明早起来喝点小米粥……”
嗯!你回吧。
桐桐一转身又低声跟金思明八卦:“外面说啥呢?咋跑到这儿说来了?”
金思明:“……”家务事,你要打听?
桐桐看四爷,然后四爷问:“外面说啥呢?咋跑到家里说来了?”
金思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不要脸的两人呀!
“舅舅和舅妈听舅妈娘家那些人撺掇,非得叫男方再拿两千块钱来……男方找了中人,想叫咱爸从中给说和。亲戚里,也就咱爸还懂道理!大姨夫一向又不拿事,不找咱爸找谁去?”
这都叫什么事?四爷头疼,烦死这种事了。吵吵到啥时候是个头。
桐桐就大声跟金思明说话:“两千就两千吧,两千叫你表姐单存着,这事不就了了。”
意思是男方可以出这个钱,但这个钱给新娘子,叫她当私房钱,娘家别沾边。这事有什么好争议的。
金思明:“……”你这话说的,傻不傻?肯定是我舅舅和舅妈想贪这两千呗,他也不客气,就直说:“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为姑娘打算。”
“那要是这样,那该新娘子拿主意呀!关别人什么事呢?”
金思明:“……”
桐桐跟四爷摆摆手,“我走了啊!你睡吧。”
出来就把门带上,只跟金子光和李翠打招呼,“叔、婶儿,我先回了。”
金子光和李翠两口子笑的亮出一口牙来,喊金思明:“把桐桐给送回去。”
金思明认命的跑腿,出来把门带上了。
然后李翠就说侄女李玲:“日子得你过!你爸妈非叫人家拿这个钱,那你就把这个钱收了算了。”
两口子之间,从这个包里装那个包里,别人管不着。你的心要是向着你娘家,那该男方考虑这个婚事成还是不成;你要是心向着你自己、向着你自己的小家,那男方要是不愿意出这个钱,你也可以斟酌。
道理就这么简单!
四爷在里面听见了,翻身打了个哈欠:看!家里的事在桐桐手里就是这么办的,多简单!
可不吗?多简单。
李翠看着李玲,你比人家桐桐大多少呢,脑子却跟一团浆糊一样,笨不笨呀!本来不利你的事,可你要是会折腾,就能处处利你,你咋就想不到呢?
李玲看新婚丈夫:“……那要不,明儿给我开个账户,你给我把钱存上……”
男方马上就应承了,看向执事:“您看这么办成吗?”他李壮想卖闺女,占这个钱,那不成。但把钱给到儿媳妇手里,这个可以。
李壮他要是还想要这个钱,那他就从他闺女手里借。这可是借债,有借得有还呀!
李翠就不再多嘴了,她心想,这要是林家那个丫头,那丫头会说她把这个钱存了死期,谁也不能动,她自己都取不出来。干脆连娘家借钱的路子都给堵死了。
其实,这主意可以给李玲出。但是呢,人家是亲生父母和亲闺女的关系,至亲!咱只是姑姑,疏不间亲,出不着这个主意。
只看李玲自己聪明不聪明,能不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或是看男方能不能给做通工作,好好的教她学聪明。
否则,谁都不能说这个话。
吵吵了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