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对方学,学自己在大门口买的,图样都一样。
这一聊天,这才知道卖那个是谁,对方能赚多少。按照赵大美说的那个本钱,这丫头赚走自己五块八。
一斤排骨才一块八,自家老二爱吃,自己才舍得买二斤。
结果呢?叫这小丫头给自己赚走三斤!
钱等价成排骨之后,李翠就更心疼了:“我的三斤排骨呀!白送那小丫头吃了。”
“白给可不能要。”田易阳在那爷俩走后,还是去赵大美这边采购来了。赵大美抓了不少糖,说是给桐桐,咱能要吗?“给我把巧克力糖和奶糖,一样都称四个二斤。”
四个二斤?
就是巧克力糖要四份,奶糖要四份,一份两斤,是吧?
“对!”
赵大美就笑,“咋还分的这么清楚?”
“我公婆一份,我爸妈一份!给我妯娌一份,我弟妹一份,她们回娘家带上,体面。”
成!就这么包。
都买好了,田易阳想了想,还是道:“一样再来两斤,我小姑子回娘家,回头叫她带回去。”
“你这是面面俱到呀!”
“都是甜孩子的嘴儿……”贵的咱也送不起。
赵大美就问说:“今年新流行的丝巾,我才进货回来,乡下肯定还没有卖的!一条两块五,给你算进价,来几条不?送人合适。”
“那就拿四条吧!”
真的就是在准备回家过年的时候,第二天上午有个十一点,林守正来了。
林守正是林守道的亲大哥,到了楼下了,这才听说搬家了,周鹏正要出门,碰上了给送过来了。
他是赶着马车来的,马车上被褥齐全,他穿的跟个熊瞎子一样,估摸着是天不亮就出发了。
桐桐开了窗户喊:“大伯,我们才说回去呢,您就接来了。”
林守道已经迎出来了,“能回我就回了,肯定是爸妈叫你接来了。”
可不得接吗?怕你们没钱不好意思回家过年,也怕你们手里太紧张,过年也扣扣索索的。
林守道拴好了马车,跟着往屋里去,“赶紧收拾,咱这就能走。”
田易阳:“……”这收拾且得俩小时呢!她就喊丈夫,“你跟大哥去趟澡堂子呗!搓洗完,出来吃顿饭,回来咱就走。”
是呢!洗个澡去。
林守正没拒绝,这一点乡下肯定不如城里。城里的大澡堂子泡一泡,那是真舒坦。
桐桐昨儿跟田易阳去洗了,社区里的大澡堂子年前被人承包了,承包人具体什么来历不清楚,反正一直停了大半年的澡堂子又开始营业了,生意好的不得了。
人走了,田易阳忙着收拾回家要带的衣服和东西。
一边收拾一边道:“回去你大伯娘肯定要问东问西,不能啥都实话往出说!要斟酌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她是个‘包打听’,嘴上爱叨叨!不是怕家里人知道,是怕她管不住嘴,出了门说给别人听。”
桐桐不住的点头,应承着,“我知道!我肯定不乱说。”
“回家过年肯定能碰上你小姑,你小姑要问城里的事,你别说的太好了!她一直想往城里来,你姑父不愿意,为这个两口子闹了好长时间了。”
桐桐就拿了梨慢慢啃着:“到城里没啥不好!农村不缺吃不缺穿,就是活钱不多。这有啥错?不过是要挣钱,还是得去南边。我姑父跟着不就行了?”
“你不知道!你姑当年谈好了相好的,人家在城里面。你姑父有心病,不想叫你小姑来!你不要乱插手人家两口子的事!大人的事你知道的不多,你说的不一定对。”
“哦!”还有这么一码事:“那我知道了!只听不言语。”
田易阳又进去归置衣裳,继续叮嘱:“去你姥姥家,要是碰见你舅妈的父母,要有礼貌……”
“我舅妈的父母,在我姥姥家过年?”又没有分家,不会不方便吗?分家之后,人家父母跟着女儿、女婿过年也没啥。但住到亲家家里,一般人都会有点别扭吧。
“农闲了就住过来,叫你舅妈伺候!大年三十回去,大年初二再跟着女儿女婿回来,一直住到开春地里忙起来才成!”
桐桐:“…………”好吧!知道了。
“你大姨爱说叨!见了谁都说,要是说你,你就应着,别顶嘴。”田易阳收拾着,突然把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放,长吁一口气。
桐桐:“……”她哭笑不得,“咱这账一还,其实就不欠谁的了!是我爸较真,才觉得欠了我爷奶二百!但其实,相当于咱家吃了我爷奶自己养的一头猪,这是多大的事吗?这都不叫欠债。”
说着又坐过去挨着她:“我爸又不是吃喝嫖赌,又不抬手打人,也总还想办法挣钱着呢!咱家换了大房子!我的学习也挺好的!您比谁也不差!况且,我长的这么好看……”
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