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脾气。”
“那这不是脾气大,是气性大!气性大的人比脾气大的人更不好惹!心里能藏事,能忍,但一旦发起火来,那也是怕人。适当的叫发发脾气,总比这气极就总厥过去强。”
林守道连声的应着,自家这孩子自小说什么都听着,骂什么都不言语,不哭不闹的,咋能给孩子气成这样,“要紧不?要住院不?”
“不用,醒了就没事了。”
针打完就醒了,时间门也才十点半。
田易阳一看见孩子醒了,先是急着问:“还有哪不舒服?头晕不晕?疼不疼?磕到后脑勺没?”
桐桐摇头,自己坐起来。
见真的没事了,田易阳抬起手就往脊背上拍:“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大人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掺和……”
“行了!”林守道拉开田易阳,抬手摸了摸自家姑娘这额头,“没事了……没事了就回家!走,爸背你回家。”
“我能走!”
“叫你爸背着吧!”田易阳拎了女儿鞋,“走!”
那就背着吧。
路上一家三口沉默的走了好一段,田易阳才主动说话,“明儿我出去给桐桐买双鞋吧!我瞧着她这鞋顶脚趾了……”大拇指顶着的那块都已经磨的要破了。
“买吧!今儿又接了一个活,还是一百五……先给钱再动工,他们家是想给儿子结婚,我寻思着弄些砖,稍微隔音点,这个其实比木头省……回头我回趟村,拖拉机啥的也能用……”
“钱都给了?”
“明儿取了就给。”
“那买双回力的吧,一双三十一还是三十三……她得买大一码的,最近长个了!今儿我给把裤子边儿往下放了放,要不然这一入秋呀,怕是得露脚脖了。”
“光长高也不行呀!”林守道将桐桐往起掂了掂,“姑娘,说你呢,光往高的长也不行,得长点肉了!怎么总跟没吃饱一样?”最近肉隔天吃一次,蛋天天的吃,怎么还这么瘦?
“我姥爷说,受了惊吓就不长了。”
胡说!
“真的!我姥爷以前养鸽子,就总怕老鼠猫的吓着鸽子,鸽子一受惊吓,就不生蛋了。好些动物都是,一受惊吓就不长了。人也一样,老受惊吓,就不爱长。你们一吵架我就害怕,我一害怕,我就不长了。”
田易阳抬手轻轻拍在女儿屁股上,“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一出一出的,我跟你爸吓的心都快停跳了。这是人家没真的想打你,你还当你能耐呢?那么些大人,真叫人摁住了,一人拍打你一下,怎么办?”
“嗯!下次不了。”桐桐也说她,“别总那么着急,您也不想想,赵大美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长相,人家家里还那么大一个儿子。周鹏就一开台球厅的,这种游戏,今儿流行明儿就不流行了,又不是正经营生。她要找,也得找一个能想办法安置他儿子的人,怎么可能找我爸?”
林守道‘嘿’了一声,“你倒是会埋汰你爸?”
“那现在都朝钱看!”桐桐就说,“您再是长的一表人才,可有老婆有孩子有职业病,没房没钱没工作!该有的都没有,不该有的都有,她眼瞎呀?”
田易阳吭哧一声给笑出来了!
林守道就乐了:“哎哟!这是夸我长的好看呢?”
“嗯呢!”桐桐插科打诨,“我妈呢,肯定是稀罕您!人家一说她才着急。可咱心里得有数,我妈宝贝的东西,人家未必宝贝。我妈是看人,别人都看钱。真等有一天,您发财了,我妈看的还是人,其他人看的一定先是钱。”
“呸!谁稀罕他?”大姑娘家家的,“跟谁学的这不着调的话?”
林守道将背上的孩子又往上颠了一下,“成!我姑娘的话我记下了,发财了也得记着,外面的人没真心。”
“对嘛!”桐桐就批评他,“您也是,别总说我妈着急!她着急您倒是解释呀。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谁能知道谁肚子里咋想的?我是觉得人长了嘴不光是为了吃饭,还得说话。说话就是沟通,有什么说什么呗。”
听听!这小嘴叭叭叭的,一套一套的!
桐桐说他们,“你们要是不听劝呢,咱周末就回老家,把我爷我奶,我姥姥姥爷,还有我舅舅都叫上,咱坐一块说说。老这么吵吵的,都咋想的?我的态度是,妈您要是受不了这个穷,能给我找个有钱的后爸,那就离!爸您要是没了我妈絮叨,明儿就能发财,那也离就完了。我都这么大了,明年我直接考个中专,住校三年,出来就工作,咱各奔各的幸福去,谁也别拦着谁过好日子,都解脱了。”
要什么家呀要家?拆了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