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病残,怎么弄呀?
不动、不管就是最好的态度了。
也是矮子这些人,顺手给老太太拎水,给老雷出摊帮忙抬东西。
桐桐这次选了一楼,距离林家还是不远,多走了四五十米罢了。一梯两户,对门住的人……也不认识。
这两口子都是三十多岁,是W革前分来的,后来被下放了。现在回来……也是骨干!只听说他们两口子中的谁是搞高分子科学的。
虽然是一个单位,但是大家研究的方向要是不同,基本平时很难碰面的。像是搞物理化学方向,搞有机化学方向,搞材料化学,搞新能源材料化学等等等等,分的很多很细。
有些压根就不在一个办公区,他们也都有各自的实验楼,碰面的概率很小。
还有些是跟高校联合的,所以,他们的实验室可能设在高校里,也在高校兼课,在单位的时间都不长。
因此,搬来之后的感觉就是,大家见面相互-点个头,笑一笑,就行了。
谁跟谁都不交流的!
都住到入秋了,对门的女主人才主动跟桐桐说话:“那个……我能问一下,你们家的纱窗帘是在哪里买的?我能进去看一下吗?”
桐桐挺着肚子正开门呢,对方也回来了,站在门口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声。她就笑,“那你进来看吧。”
一楼方便进出,但就是私密性不太好!四爷给加装了防盗网,桐桐给弄了白纱做了一层纱帘,这层纱帘一般不打开。
对方进来之后左右看看,笑道:“你家布置的比我家的好。”
“瞎折腾。”桐桐给对方倒了水,“那白纱百货公司就有,他们怕脏,平时很少对外摆。你去问一下,他们是有的。”
对方应着,接了水,艰难的喝了一口,然后不自然的扶了扶眼镜,这才突然接了一句:“那个……我叫辛岁寒。”
啊?“你好,我叫林桐。”
辛岁寒又朝桐桐不自然的笑了笑,“那个……我……我听过……听说过你。”
“哦!我家是这个院的,我自小在这个院长大,认识我的人特别多。”桐桐请对方坐,“坐吧!不着急。”
辛岁寒坐在沙发上,这才又道:“我们团队的人都议论你,说你长的好看,你爱人也特别英俊……我才知道你的。”
桐桐就笑,“还说我爱时髦,爱打扮了吧?我平时不做家务,不操心家事,有点时间全花在自己身上了……不是比别人长的好,是不务正业,更爱打扮。”
“不是!不是!你是长的真的好看!”辛岁寒抿嘴又笑了笑,而后低声道:“我还听说……你现在是中医大夫,在医院还参与了项目……”
“嗯!对……”桐桐说着就明白了,“你是求医来的吧。”
“我三十七了,我爱人三十八了,我们结婚半年后就分开了,这一分开就分开了九年……七七年我们回来,那时候也都三十多了……这几年一直试着要孩子,可一直也没怀上。我们这几年也是单位组织体检,从没间断,有些小问题,一直在治疗,可就是怀不上……你能帮我看看吗?”
桐桐从茶几下取了脉诊:“我摸摸脉。”
对方将手腕放在脉诊上,桐桐将手搭上去,须臾就松开了手,问她说:“那些年……你们是下放到农场,还是在什么厂里下一线了……”
辛岁寒苦笑了一声,“在农药厂。”
“防护?”
“我们是下去改造的,只能自制防护口罩……”辛岁寒低下了头,“西医各项检查,都说是内分泌紊乱,卵巢功能障碍……但咱搞这一行的心里是清楚的,病因是什么……我都吃了四年药了,好像效果也不怎么样。”
桐桐沉默着,良久才问:“你爱人呢?做过检查吗?”
“他也说了,不要孩子!”许是知道没用吧,“他的检查也不理想……畸形率极高。”她一脸紧张的看向桐桐,“你做的是这方面的研究,你认为我们这样的……还能怀上吗?便是怀上了……敢生吗?”
这个怎么下结论呢?“我必须给你爱人号脉!单就你的情况来说,我能调理!你的这个影响,跟重金属还不一样。能调过来!但你爱人的情况,我还不清楚。”
不过,她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方向。那就是可以针对农药、化肥类对人体的危害,研制对应的药物,以降低或是减少这些物质挥发对人体的伤害。
辛岁寒眼睛一亮:“真的能吗?”
真的能!我明天就打报告,将这当做一个项目来做。
晚上四爷回来,桐桐跟他说这个事:“你说我申请多少钱的经费合适?”
四爷洗了脸出来,摸了摸她的肚子,都不能等孩子生了再申请?他问说,“你打算申请多少?”
桐桐伸出两根手指?
四爷:“……”这是多少?“二十万?”
桐桐瞪大了眼睛:“二十万?”她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