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凳子,“坐下吃!慢慢吃,吃完把汤留给我。”
啊?桐桐看看这汤,最香的就是这一口汤了。
四爷打岔,“估计这几天得用点钱,拿三两万放在手边吧……”
桐桐被带偏了,嘴上应着,饺子吃完了,汤剩下了。
四爷又催她梳洗,“去刷牙吧,顺便洗个脸,嘴角都是油。”
是吗?
“嗯!擦不干净,去洗吧。”
桐桐去卫生间洗漱去了,四爷偷偷的把酸辣汤给倒了,等桐桐出来的时候连盆都洗干净了。
“你喝完了?”那么多汤。
“喝了一半,剩下的清汤寡水的……给倒了。”
桐桐:“…………”好可惜!还想喝几口。
这个怀孕好像开始折腾人了,晚上不吃一顿宵夜,饿得慌,真能饿的睡不着!可吃了之后了,四爷睁着眼,感觉被窝里拴着个尥蹶子的驴。
吃的多了,晚上就睡不安宁。伸胳膊踢腿蹬被子,一点都消停不了。
今晚是睡不安稳了。
刘父一根接着一根抽烟,坐在卧室里,别说睡不安稳了,他是压根就没睡。
刘母靠在床头,也沉默着。
两个孙子就睡在隔壁,老二弄的这个事,这俩孩子将来可怎么办?
她就说:“可万万不能把老二送进去!”
刘父没言语,本来想晚上跟儿子谈谈的,结果回来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喝的醉醺醺的。也不怪媳妇不待见,两口子一人一个房间。原也是活该的!
怎么办呢?儿子宿醉没醒,刘父就挨个拜访那些账本上牵扯上的小子他们的父亲。
先去找郑合,郑合很意外:“你可是稀客。”
“嗐!没法子呀。”
刘父把事情说了,然后才道:“都是我家那小子的错,我打算带这小子去自首,该退的钱款一定得给人家退回去……”
郑合一肚子的火气,恨不能打死自家那小子,但是,老刘在当面,他不能发作。给对方递了烟,认真的听对方把话说完。
老刘表达了两点意思:第一,我家儿子始作俑,他一个人把罪责担了,绝对不牵连任何人进来;第二,都跟着挣钱了,现在你们也把挣了的钱都给退回来吧!那是一笔巨款,我家拿不出来那么些。
这么做的好处是,除了他儿子谁也不牵扯,不会有人因此而受牵连,同时呢,把钱款退了,也能减轻他儿子的罪过。
看在认罪态度好,追回了损失的份上,刘建涛最多就是被单位开除公职。
郑合明白了这个意思:“你放心,今晚我就把钱给送过去。”
老刘便留下一张纸,纸上是账本上抄下来的明晰,郑龙一共获利了九千七百多块钱。
这些王八犊子挣了钱肯定是花了不少,但怎么着也有结余。
等老刘走了,郑合就逮住儿子问:“到底还剩多少钱?你知不知道,这么欠款够判你二十年。”
郑龙哪里知道这个呀,“刘建涛说这是入股的正经生意。”
“还剩下多少?问你话呢?”
“花了两千多点,还剩下七千……”
郑龙说他:“全拿出来!”你花掉的,老子掏老本把这个亏空给补上。这个钱从积蓄里拿,老子还是拿的出来的。
然后把钱送到了刘家!
而四爷这边呢,迎来了一拨借钱潮!
大院里那些,并不是人人的老子都跟郑合一样,能拿出两千多的积蓄。他们多是兄弟姐妹多,父母有积蓄可被这么多子女一分,能剩下多少呢?
有些就补不上了!补不上就得借,这个事到了如今,不给补上就完蛋了。
这个钱四爷早叫预备好了,没说刘建涛一句不是,也没说这些人哪里不对。人家就是来借钱的,能借就借,不能借就说借不了。正难堪呢,多说就得罪人了。
四爷只叹了一声,一脸无奈的看他们,然后看了桐桐一眼,“拿钱吧。”
“哥,我给你打个欠条。”
“打你哥的脸呢?”四爷接了桐桐递来的钱,分别数了他们需要的数目,一一递过去,“赶紧去处理吧!”
“不是,哥,欠条还是得打……”
“行了!不着急,先顾着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去!这钱不着急,多早晚还都行。”
好声好气的把人支走了,七个人一共借走了两万三。
二十多万,他们这些人就差不多分了十八|九万,反倒是四爷单位上那些,他们加起来得利也不过三万余。
而真正吃大头的是刘建涛,他一个人赚了十二万多。可留下的积蓄也不过才七万出头,也就是说,这小子挥霍了五万了。
这五万亏空得刘家父母和刘家老大两口子往里贴补。这么大的数额,连老大媳妇的娘家都借遍了,才把这些钱凑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