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给打断了,“正常的,不足夸。她的英语免学免考,不用浪费她的时间了。”
学院根据考试的成绩安排科目,像是英语,没有一点底子的上A班,有底子的上B班。而英语加的课,大部分是安排在晚上的。原因是英语老师少,课排不开。
这也就意味着桐桐至少有四个晚上不会回去的那么晚。
她回去跟林诚儒说:“我觉得陈教授还是照顾我的。”
林诚儒还一脸纳闷:“他当然会照顾你,为什么要那么的不自信?”
桐桐举着夹了卤肉的烧饼,一时都忘了嚼了。
“他只是……长相上没有爸爸英俊……”
嗯!是不咋好看。
“成绩上没有爸爸出色……”
嗯!您是研他是教,该是您更高一筹。
“工作上他因循守旧,我开拓创新敢于尝试。换言之,他的脑子没有爸爸灵光!”
桐桐嚼着肉夹馍,还挺香的。
“成就上,我是英雄,他这十年在劳动改造。”
桐桐咽下去,有点噎得慌:陈教授没跟您断交,他真是……挺好的脾气了。
“就说为人处世上吧,我的朋友遍布,也包括他!他的朋友寥寥,还得算上我。”
桐桐:“……”你俩当年住一个宿舍,他没半夜给你捂在被窝里抡棍子,这真的是需要很大的忍性的。
“最关键的是……”林诚儒将卤猪耳朵推给闺女,催着她吃,“最关键的是,他倾慕的女同学倾慕我,我还没瞧上……”
话没说完,季安在边上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是吗?老林同志,这个事情需要好好的聊一聊的。”
林诚儒:“……”他朝闺女挤眉弄眼,然后起身往书房去,“哎呀!这个陈德光呀,我就知道,遇上他一准没有好事!”
桐桐嘿嘿嘿的就笑,言多必失了吧!
比起桐桐说的这些,季安更关心俩孩子在学校的伙食。
早饭在家吃,午饭呢?在学校吃的什么?
一毛五或是两毛,就够在学校吃三顿,且饿不着了,您猜猜能吃什么?
林枫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道:“早起一筷子咸菜,一碗米汤,两个窝窝头;晌午面条或是米饭,吃面条有一勺葱花,吃米饭有一勺大酱;晚上炖的白菜萝卜,再加窝窝头。”
谁还管吃什么呀?一个个手里拿着书,排队看,吃饭看……那蹲厕所的,都拿着小本本背英语呢。
吃喝不重要的,只要有书看,怎么着都行。
然后桐桐就这么开启了大学生活,早上六点出门,出门前季红美就到了,她在那边做好了饭,拎过来桐桐和林枫一人一份。
不是只早饭,是知道两人在学校吃不好,所以连午饭都做了。若是晚上有课,连晚饭垫肚子的东西都给做了。
骑着自行车去学校,在上课之前十分钟到达。坐在台阶上打开包里的饭盒,将早饭先吃了。
早饭简单,要么鸡蛋饼,要么馒头里夹上一个煎鸡蛋,再要么就是两包子,葱油饼卷咸菜的时候也有,每天早上的都不一样。
背着的水壶里是温水,吃了顺便一喝,这就能上课了。
上完课,别人去吃饭,她就在教室或是找个公共自习室,再吃家里带的午饭。什么肉沫烧饼,凉拌的面条,卤肉焖出来的米饭等等。晚上的吃的一般都不算是正经饭,就是个类似点心水果的东西,反正回去还得吃。
表姐总觉得这么吃就不是正经吃饭,因此晚上回去必须汤汤水水的再吃一顿。
于是,桐桐就成了班里的异类。
跟大家作息不一样,进度不一样,又不住在一起,几乎没有集体活动。像是大家一起卧谈,谈一谈未来的打算,说一说国家的政策等等,她都没有参与。
整个像是个游离在外的局外人!
班长找她谈,她也坦诚,说家里父亲身体不好,离不开人照顾。为了更有说服力,还给人家号脉,表示我这几年在学中医,就是为了照顾父亲的。
结果一号脉,贼准!小毛病针灸针灸就好,连药都不用吃。
然后班里谁不舒服都找他,家里的人谁有老毛病还总问她方子。于是,关系倒是慢慢的好起来了。
她成了那个游离在外,却无人排挤的班级异类。
大学这四年,沉浸在一种很好的学习氛围之内。老师很严厉,势必要遏制她这个鲁莽的学生;同学很友好,大家都忙着学习,没有太多的时间搞无效社交。
她的日子真的是一点也不起波澜!
用四爷的话说,“不会有哪一届学生像是这一届学生这样,年龄差距大,普通有底层生活经历;也不会有哪一届学生像是这一届学生一样,亲身经历社会天翻地覆的变化之后,能痛彻骨髓的去反思那些曾经坚信不疑的神圣教条……更不会有哪一届学生像这一届学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