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接了酒杯,“大喜的日子,新人敬酒,得喝呀!”说着,仰头把这杯喝了,“他最近感冒了,才吃了感冒药,不能喝酒,我替他!心意收到了。”
纪敏打量了冬妮一眼,然后眼睑一垂,柔柔的笑了一下,“原来叶鹏飞也不能避免惧内呀!”说完,就咯咯的笑。
转脸看见尹禛,这位也是大大的名气呀。就是太傲了一些,从不往圈子里带姑娘玩。
她倒了一杯酒递过去,“刘建涛可是尹禛哥的兄弟,比亲兄弟还亲!今儿,这一杯酒不能不喝吧。”
四爷看刘建涛:什么意思?你媳妇这样你不管?
刘建涛站在边上,一副哀求的样子。
这是诚心给刘建涛难堪还是怎么着呀?
可你们就是闹,也不能拉着客人跟你们在这里丢人吧。
四爷没动,桐桐伸手把杯子接了,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这是什么酒呀?好浓的味道……”她把酒杯里的酒折回酒壶里,剩下一个底子,假模假样的往嘴边凑了凑,“我不会喝酒,这是我第一次喝!你们的喜酒,不能不喝。”
可你那嘴唇都没挨着酒杯。
纪敏吭哧一笑:“哟!尹禛哥也感冒了,喝不了酒了。”
“没有!没感冒。”桐桐将杯子还回去,“我不叫他喝的,等会他得送我,我怕他喝了酒骑不稳,再给我摔了。”
“是嫂子呀!”纪敏像是才知道一样,“刚才那一杯可是替我尹禛哥喝的,这一杯,嫂子得喝吧。”
冬妮皱眉,才要接茬,叶鹏飞摁住了她的手:大喜的日子,别闹!你这脾气真是!你不插手,人家一样能应对。
果然,就听桐桐笑道:“喝是要喝的!今儿不行啊!等真成了嫂子,你们敢叫,我敢答的时候,我把这一杯给补上!现在嘛……”她轻轻的给人推回去,然后反手推了新娘子去下一桌,“就别跟我们客气了,赶紧敬别人去吧!再客气,那可就真拿我们当外人了。”
听的一圈盯着新人的人哄笑成一片。
小姑娘脸都红透了,却在那里陪着新人插科打诨耍花腔。
别人没看出什么来,只以为是大喜的日子,客人没调侃成新人,新人反而去调侃那些未婚的男女去了。
彼此是朋友的话,这种事……只耍热闹呢,有什么不能闹的。
没瞧见吗?新人跟那些年轻人闹到一块去了。新郎端着放酒瓶、酒壶、酒杯的盘子,新娘子给人敬酒。这大院里的坏小子那么多,荤素不忌的,谁开不起玩笑呀。
这不就闹起来了!新娘子笑颜如花,客人开怀大笑。新娘子周旋在这么人之间,手在这个的肩膀拍一下,转脸又搭在另一个的肩膀上笑的开怀!
闹的高兴了,直接端着酒杯,往那些小伙子嘴里灌酒。
年长的人最见不得这个,刘母的脸臊的呀,通红通红的。都说是门当户对,这小子说跟冬妮差不多,她还真就信了。
总觉得姑娘家,出身差不多,这也该是差不多的性子吧。
可这全不一样呀!冬妮长在眼皮底下,那是不藏心眼,走的端正的孩子!可这个……怎么这么一副作态呢?
这么多客人,丢死人了。
人家新娘子的妈妈全程拉着脸,这会子也说呢:“我们家孩子呀,性子活泼,爱笑爱闹,自小就是个假小子的性子!我们就想找个宽厚些的孩子,厚道的人家……”
仿佛不仅是对婚宴不满,更是对自家儿子不满。
可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假小子……分明就是外面那些又坏又浪,一身坏毛病的姑娘嘛!
于是,她也拉着脸,谁也没比谁的脸色好看。
这亲事结的,真真是不能提了。
菜色就那么些,随便动几筷子,忙着的人就都散了。
临走的时候,冬妮说桐桐:“以后少跟这个纪敏碰面,那是个没脸没皮的……”
“我知道!我也凶着呢。”说着,桐桐还低声打趣:“什么时候吃你的喜宴?”
快了吧!
结果还真就是快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都到了的缘故,今年这婚宴就不停。冬妮和叶鹏飞是五月正热的时候办的婚礼,结果到了六月底方和平又结婚。
就在方和平结婚的这天,大家得了个消息,说是老刘家不能来参加婚宴,因为刘建涛家添丁了。
然后宾客就奇怪,一月的婚礼,六月底生了?
一月一龙抬头,到六月底,这是整整五个月。除非结婚的时候人家本身就怀上至少四个月了,对吧?可四个月的肚子显怀了呀。
结果不知道谁说:“人家怀的是双胞胎。”
哦!双胞胎啊,那一般都会早产,早产一两个月的都有。这么一算的话,又理解。
喜宴结束了,刘建涛骑着自行车跑进来,“兄弟们都在,我给大家通知一声,三天后哥们摆宴!都得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