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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失笑,回过头来,还是听从了父母的建议:“我跟严言商量,等定好时间了,咱们再过去。”
结果严言跟父母一商量,严父沉吟了一瞬,就道:“既然林工的身体不好,就不要讲这些虚礼了!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晚就过去拜访一下吧。”
谁上谁的门,这不重要。
严言倒是很意外,却不想母亲也起身,“好!我这就去准备。”然后点了点女儿的鼻子,“不许通风报信!提前知道了,人家只会觉得失礼。”
严言就不明白了,转过身看父亲,“我以为您……不喜欢林楠。”
时移世易!而今,我们门第高,偏你找来的那个小子是个心气高的,这个时候再端着架子,我倒是图什么?我嫁女儿,可也是得女婿!家里是要多个亲人,要多一门亲的,又怎么会叫他心里有存隔阂的可能呢?
而这个道理,你现在不用懂,“等你将来有了孩子,给孩子婚嫁的时候,你自然就懂了。”另外,“你眼光不错!我不是不喜欢那个小子,是你带来的小子你爸都没法欢天喜地的接受。跟他是谁无关!”
给严言说的,站在这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严父问:“怎么?感动了?不想嫁了?”
严言沉默了一瞬,这才道:“嫁还是想嫁的……只是,你对他有什么期许呢,这个话得提前说。接纳就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儿。他个性强,自己做主惯了,会接受别人的建议,但是……可能过多的安排,会叫他不舒服。”
“你对他的将来有什么期许?”
“接纳所有!”不要期许别人做到什么,有那样想法的人更像个神经病。
严父深吸一口气,然后认真的打量女儿一眼,“知道了!”看来是真的很喜欢那小子!
于是,林家今晚接待了意想不到的客人。
六点吃的晚饭,六点半吃完,季安在厨房,桐桐去熬药。
林楠和林枫习惯于顺手将家里的卫生打扫了,四爷今晚上没打算走,他把豆角架子拆了捆好,又拔了茄子辣椒,罢园的菜还收获了半筐。
七点,外面黑透了。
四爷洗了手,桐桐又去扒拉那筐子里的菜,“妈,这秋茄子再嫩里面也都是籽,趁着天好,明儿给切了晒干吧。”
行!晒吧。
她又把青西红柿和青椒挑了一些,问四爷:“这个炒一下,晚上要是饿了,夹馒头吃。”
行!
两人蹲再门廊的路灯下面,挑挑拣拣的。
桐桐还在那里安排,“今年的南瓜丰收了,菜站南瓜特别多,咱俩明儿出去拉一车南瓜去,晒些南瓜条……”
好!
“今年买的西红柿少了,看看哪里还有红的好的西红柿,多买些。得做西红柿酱了!”冬天全凭玻璃瓶里蒸出来的西红柿了。
“服务社那边怕是还有,遇到好的我叫大姐多留些……”
严家三口来的时候,就看见明晃晃的院子,看见两个人蹲在那里不知道在翻腾什么,近前来,就听到小姑娘又柔又明媚的声音,还有小伙子从容安然的应和声。
严母看严言:这是林楠的弟弟妹妹。
严言低声说,“是林桐和尹禛。”
桐桐听到脚步声了,回头去看。这里来的人少,她站起身来。
院墙只有半人高,防小人不防君子。门也是铁栅栏门,根本不隔绝什么。
这一看就看见严言,再一看另两位的身形不是年轻人,就马上笑道:“严言姐……”一边说着,一边朝里面喊:“大哥,严言姐来了……”
四爷已经过去开门了,一看这气度就知道是谁,“快请进!”
林楠已经迎出来,只一看,就吓了一跳,赶紧朝里喊:“妈——妈——来贵客了。”
季安脚步多快呀,出来一看,小跑着就迎出来了,“失礼了!失礼了……”
林枫扶着林诚儒出来,严父疾走几步,跟林诚儒的手握在一起,“林工呀,早就想来,一直不方便!一听严言说你要上门,我就说,咱直接过去……一家人,没那么些讲究。”
林诚儒诚惶诚恐,“我何德何能?我家这小子何德何能?”说着,就拉着往里面走,“快快快!里面请。”
季安拉着严母的手,“您里面请!”
一进门,严母就眼前一亮:这个家一尘不染,布置的也好!一样的家具,这个家里只添置几样东西,就显得格外有意趣。
像是芦苇、像是从柿子树上连枝干一起取下来的黄橙橙的柿子,甚至于墙上挂的画,都只是寥寥几笔做出来的趣味画,用秸秆编织的画框。
还有那沙发上,拼接起来的像是猪、狗、鸡、兔一般的小靠枕,都不难想象,林楠看起来严肃,但这个家庭氛围却是格外活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