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一样。闻见对方的烟丝,他不自觉的就觉得陶醉。
他的手一松,知道着了道了。
这天晚上,两人前后叹了半个时辰,李修岸走了。
张将军强忍着去用那些烟丝的欲望,叫了随从,“去药局,买……祛|毒|丸!”
“是被什么毒虫咬了?”
“嗯!被毒蜘蛛咬了一口。”
哎哟!那得赶紧,这玩意有时候能烂一大片。
祛|毒|丸不管是蛇毒还是别的什么毒,都能帮着压制,再毒,终归是不会要命的。一般赶山的人上山都会带的。万一被咬了,药丸咬一半,用唾沫划开,将这药抹在伤口上,毒性绝不蔓延。然后再将剩下的半丸吃掉,此绝对能保命。
张将军拿了药,把随从打发了,自己吃了一粒。
之前跟怜雪姑娘是十多天见一面也行,后来七八天,再后来四五天,可这次,他隔了三天就觉得烦躁,只觉得跟她在一处是畅快的。
而今,谜团解开了。
这一丸药下去,他等着时间,一天、两天、三天、五天,连着五天都没有烦躁的感觉。
于是,这天晚上半夜,他上了叙情馆的门。
李修岸迎出来,“您来了……我一直在等您。”
张将军坐进去,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此物有药可解……”
“是啊!所以,说它害人,有些耸人听闻了。”用量少,当然能压制住。所以,大家用起来才格外的放心!一如消渴症的病人,吃些点心和水果确实不好,但有药治疗,解解馋问题也不大嘛。
李言默站在外面,冷笑连连,回头看小妹,低声道:“瞧见了吗?他在给他自己找借口呢!财帛动人心,不外如是。”
李怜雪看着那个温厚如父亲的人,然后转身就走:二姐说的对!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
李修岸用蛊惑的语气说着这个东西:“……您是将军,京城中有这些恶人,该朝廷来管。他们私藏枪|械,回头我联系他们内部的人……谁愿意跟咱们合作,留谁的命。谁不愿意跟咱们合作,正好送到您的枪口下……杀了他们,这便是功劳!升官、发财,哪一件不是好事呢?人到中年,您的好运来了。”
说着,就朝外拍手。
李言默从外面走进来,轻纱曼妙,玉体若隐约现。
李修岸慢慢的从里面退出去,将门给带上了。她回后院,却看见怜雪站在后院门口。
怜雪看着前面窗口映出来的交缠在一起的影子,然后看向李修岸:“二姐,若是有地狱,你该在地狱的最低层。”
李修岸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脸,然后笑了一声:“你说的对!”可万劫不复,我也不后悔!害别人与被别人害之间,我选害别人。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谁也不怪。
“是他自己选的。”
桐桐从秦敏手里接了密信,看了几遍才这么说了一句。
这几天,她叫明见司去查李家姐妹接触了什么人,这些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没错!这些人几乎都买过祛|毒|丸,也就是说,他们都意识到了不太对劲。然后用祛|毒|丸压制了药|瘾,问题不大。
有两个甚至离开京城,再没接触过李家姐妹。
但是,其他人还是会主动去,去了之后应该就又用祛|毒|丸压制了。他们贪图幻觉带来的如痴如醉的感觉,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最怕的是朝中官员和军中将领,果然,漕运司有两个官员参与其中了,而军中有一个叫张尧的人。
此人李家另一个姑娘接触,这个是桐桐不知道的。她一直以为,李家是两个姐妹靠皮相讨生活呢,感情暗地里还藏着呢。
要不是明见司查的细,都不能知道还有李怜雪参与其中。
其实,张尧被设计误食,这不是他的罪过。但是他在知道了之后,又去跟李家姐妹勾连,甚至还在叙情馆过夜,这就不对了。
也就是说,他很清楚后果,也知道牵扯的是什么事,但他依旧在头脑清楚,能不被人胁迫的前提下,做了那样的选择。
此,便是十恶不赦了。
秦敏低声道:“现在怎么办?”
“……李家姐妹想借朝廷的刀,杀挡路的道|上势力!”桐桐起身,“那就一锅烩了吧。”
“可这背后连着一串,咱们还没摸着。”
“不能等了,等就意味着更多的人可能像是张尧一样,扛不过诱惑。”人性这个东西,经不起检验的。
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检验一下朝中的官员,那就是卑鄙。
秦敏低声道:“那我给您领防弹的……”
“不用!”桐桐写了一个条子,“给金大人送去,他知道怎么安排。”
秦敏抿嘴,心说:看来,又得杀一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