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占大头。你若真想赚钱,我这路子才是稳妥的路子!你那……算什么?这次分明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话虽不好听,但生意确实也是如此!留在老家,生意越做越小,竞争越做越大,矛盾越来越多。可一旦离开,就又是另一番天地。
周姨妈见差不多了,就又扔下一句话:“若是你还这么糊涂着,那……咱就和离!我带走孩子,我自己去京城开铺子卖纸去!我只要能卖出去,这族里争着给我送纸呢。倒也不是非你不可!”
彭姨丈:你这人真是!
他无奈的叹气:走走走!走还不行吗?
两口子在屋里嘀咕了再嘀咕,反正去京城可以,但去了林家,只说置办私产的事,别的一盖不提。这件事到最后怎么了解,都不过问。朝廷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掺和。
于是,这一年的夏末,京城又重新变的很热闹。
报纸上天天都是关于这些商家的消息,他们怎么为富不仁了,他们怎么克扣雇工了。雇佣宁肯给朝廷干活,坚决不给这些人干活云云。
这些事宣扬的到处都是,谁不骂这些人不是东西。
然后终于有声音说:本来就不该叫他们掺和。
马上就有文章替朝廷辩解,将去年朝廷被胁迫,这些商人四处捣乱,地方官不能辖制,也建议朝廷可以与之合作重新拿出来说。
不过这个时候,就觉得朝廷真明智,幸好收了保管金。就像是这次给雇工的补贴,银子谁出?朝廷出面,但银子肯定是从保管金里出的。也因着朝廷的没彻底撒手,才叫那么多人在遇到这样的事后有所保障。
金逸尘拍了拍桌子:就说了,保障金拿的离谱!当时一个个的就跟吃了迷魂药似得,谁家做生意把大笔的银钱这么往出押。
别人家他不清楚,但是佟家他还是知道一些。
佟家的银库有几个银蛋子,圆咕隆咚,那玩意是佟家祖上积攒下来的。一代当家人,临终前铸一个银蛋子,是用来压库的。那玩意等闲是不能动的。
新明传了一百七十多年,对商人素来优厚。商人只要好好经营,朝廷是不会侵占商人的利益的。当然了,官员若是勒索,那朝廷的处罚会更严厉。
这些年,人口繁衍迅速,按照三年前的数据,新明共有几近六亿人口。
疆域大,民族多,朝政不算完全清明,但至少皇家不昏聩。百姓安定,几乎未曾起过真正的民变。玉米、番薯在新明初年的推广,几乎绝迹了饿死人的情况。皇家药局遍布新明的角角落落,很少见产妇因生产丧命,很少见婴孩养不活,更没有因女婴而溺毙。
人口的繁衍,就意味着生意越来越好做,且能越做越大。
金逸尘坐在四爷的面前,四爷也很平静,很坦然的跟他说这里面的事:“……商场就是如此,竞争的结果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每个行业里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就出现了很多巨富商贾。”
这也就意味着行业出现了垄断。
金逸尘心说:一家家的亮了家底,叫朝廷把底子给摸透了。
“钱是要生钱的,他们在本行业里找不到赢利点,就需要向外寻找。”
嗯!
“新的行业,他们看见了利,就会一往无前。”
但这并不是错呀!
“对!商人逐利,这不是错的!但是,胁迫朝廷却是错的。当发现他们的发展受到限制,可以跟朝廷商议,问问哪些是他们能参与的,怎么去参与,而不是逼迫朝廷按照他们的路子走。事实上,朝廷辖天下,而他们只盯着他们的银库。”
那怎么办呢?就这样吗?
四爷看了看地图,朝金逸尘摆摆手,“那是朝廷要考量的事。你回去吧,事总归是要办的。但是,朝廷不会占商人的便宜,这一点,你也把心放在肚子里。”
金逸尘:那么些银子在你手里压着呢,谁能真正的放心?
四爷看了秘书丞一眼,秘书丞亲自去送客。
他转了个方向,盯着地图继续愣神:桐桐这一仗要打,尽量不动用朝廷的银两未必行不通。只要这一战胜了,这些商家还怕没有赚钱的地方?
搁在窝里只会生事,那边引出去试试。
周边其实多是锁国,咱当然不能用大炮去敲别人家的大门,但收拾一两个立立威,便自有人主动打开大门迎贵客。
咱不跟人打仗,就是生意……单纯的生意而已!
所以,新阁又收到了金肆晔的折子。
林宪怀将折子看了几遍,然后:“……”都以为他要敲这些人一个闷棍的时候,他住手了!
一打,一拉,再一推,转了一圈,办了多少事!且件件都是影响新明走向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