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回头去望: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不行。
金镇北却直接坐在四爷的炕头:“儿砸,你的差事怕是遇到麻烦了。”
四爷放下手里的书,“这话多新鲜呐,那么大的事不遇麻烦才奇怪。”他靠起来,“咱父子也约法三章,您的事我不管,我的事您也别管。您不撒手,儿子这官升不上去。”
金镇北:“……”一个个的都约法三章,哼!如今在家里都讲不了情分了!
四爷催他:“睡去吧!管管您大儿的事,当爹的嘛,一晚水总归是要端平的。”
是啊!还有个不争气的被扣着呢!造孽呀!生下这么些个不省心的玩意!
罗君如看着眼前的金逸尘,“金大公子,该说的都说完了?”
金逸尘拍着额头,“罗大人,我并未触犯律法。我认为参政的各位大人,也认识那些大商家,都是朋友,介绍认识,仅此而已。至于他们之间的事,我能如何?我一没逼迫那些大人们开铺子,二没从中收入什么费用。我仅仅是知情人!知情人配合您调查案子,仅此而已。我并不是您的犯人。”
罗君如微微皱眉,此人很聪明,知法、懂法、避法,就是不违法。总是擦着律法的边走,遇上这种的,还就是拿他没办法。
她拉了凳子,也坐下了,“金公子,你听,外面这风声。这么冷的天,这大半夜的,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么陪着你……枯坐着也是无聊,咱俩聊聊。”
聊啊!没说不聊嘛,“想聊什么,罗大人只管直言。”
“佟氏商行的生意遍布北境,按说,你不缺银钱!说实话,要说京城中的公子哥,你当是第一人。你父亲不缺权柄,你母亲不缺银钱,他们只你一个独子,你要什么有什么,何故要掺和到这样的事里?”
金逸尘眼睛眯了眯,“第一,佟氏商行生意遍布北境,这是朝廷支持的。只有与草原各部来往频繁,彼此依赖,才能更好的不分彼此,从这一点上,佟氏商行对朝廷是有功的。”
别想给我下套,套我说出我父亲的面子支持我母亲的话,我没那么蠢。
“第二,我不缺银钱,但这不等于我要无所事事。商人不是不事生产,我每年给朝廷缴纳的赋税从来没少过。因而,这不是银钱多寡能决定的价值。”
钱就没有够的时候,但这个话只能心里想,跟你……我说不着,也不敢说。
“第三,罗大人说京城中的公子哥,我是第一人。此话大谬!我母亲并非我父亲的妻室,因而,我并不算是我父亲的承家之子。我也不能以官宦之后自居!从身份上来说,我就是商户之子。这公子哥嘛,您抬举了。”
“第四,我父亲母亲并非溺爱之人,并不会我要什么就给什么。我想出仕,入伍破格提起来,军中文官也是可以的,但我父亲并未应允;我母亲嘛,并未将佟氏商行的生意交给我打理。她认为我若是不会做生意,自己挣不下一份家业,便无法接手佟氏。所以,我跟其他人一样,我的生意也是靠着的我自己,一点一点挣下来的。”
他好整以暇的看这位罗大人,见识过林叔珩之后,应对女官那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就像是这位罗大人,话不多,就那么几句话,句句都是坑。
好在——我知道你们的厉害!一点都不敢松懈。
“自己做生意,想跟那些各地的大商有个良好的关系,帮着介绍一些他们想认识的朋友……是我欠考量。等发现不对了,我及时告诉了我父亲。我父亲这不是就禀报陛下了嘛!确实是无心之失,认打认罚,绝不敢狡辩。”
罗君如:“……”认打认罚就是不认有罪!不敢狡辩,句句都是辩解和开脱。
都说金阁老的儿子只金肆晔一个成才的,可其实真错了!这位大公子当真是一少有的聪明人。
罗君如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这么说,只是帮了朋友的忙?”
对!就是如此。其他的真的跟我无关。
“那这些人频繁的跟这些官员接触,你就没好奇,他们都是为了什么。”
“为的好像是铁轨和火车。各地的商户都觉得,朝廷单独做,太慢了。也想为朝廷出力,认为各省的路,可以各省的商户自己修。这样,朝廷不仅不用出钱,还能再收一笔钱。这是都会获利的时候,我也认为是好事……”
罗君如就笑了,“这个事情,没有人比小金大人更了解。既然能联络到你,那自然就能联络到小金大人……你为何舍近求远!小金大人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若是真要去问,我相信他必是会给予回复。因而,你这般行为,是不合常理的。”
“一件事两个看法,谁对谁错,我无法判断的时候,自然想听听更多人怎么去看,仅此而已。”
罗君如心里便有数了:金肆晔不同意将路交给这些商户去修。
她起身,“金公子再想想,想想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今晚就到了这里了!”
金逸尘看着这女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