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给老子备下的!
四爷筋疲力尽的,“爹,那我先回院子休息了。这几天我留京城,林家有喜事,儿子得去贺喜。您还有别的交代吗?”
金镇北闭眼睁眼大口的吸了气,这才看向自家这不当人子的儿子,咬牙切齿的:“告诉老子,在哪里能偶遇这个丫头?”
“为了您的面子的……我去求求人家,叫她去兵部的靶场吧。那地方碰上,不突兀。也省的被人看见了,说您屈尊纡贵。”
“那老子是不是得谢你?”
“不客气!”
金镇北咬着下嘴唇目送这龟儿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手攥成拳头,能捶都得捶一顿。
那边金逸尘听出了一点意思:“老四跟……这位小林大人……”
“同僚之间,有些来往罢了。”
金逸尘:“…………哦!”我也没说别的呀,“那儿子也走了!今晚不在府里,我那边一摊子事呢。”
金参本跟着起身,“大哥等等我……我回戏班子,说不定还能听两折子过过瘾。”
老五坐在椅子上,左边看看,右边看看,“那个……爹呀,我就不陪您用晚饭了,我跟小水仙真的有约。”
滚!都他娘的给老子滚。
桐桐不知道金家在干嘛,她这会子也有些不大自在。
坐在女眷这里吧,几个伯娘和婶子她们怪不自在的,就是那种在她面前说话得小心翼翼的感觉。只老太太拉着她,问的都是一些叫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当官的到底是男人多,他们会不会欺负你们,叫你干活,好处还捞不着?”
桐桐:“……不会!男女都是一样的,只看本事大小,不看男女。人家不会手下留情,我也不会任人欺负。就跟我爹和我哥出去当官办差是一样,没差别。”
“那这也不好!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小姑娘呢?男人让着女人不是天经地义么?”
桐桐眨巴着眼睛,“……”这话咋答呢?
周碧云就打岔,将果盘递给桐桐,“去给你爹他们送去……”
行!可算是能走了。
结果到了男客那边呢,人家也不自在,就是很恭维的语气。
她看林宪怀:“……”要不,我走得了。
老爷子却招手叫她,“三宝儿,过来。”
桐桐只能坐过去,“路上颠簸,我们还担心您和祖母的身子……”
“硬朗着呢。”老爷子掰开孙女的手看手心,“瞧瞧,都是膙子。”然后还跟黄家人炫耀,“女官难做!能做女官的姑娘,那都是英雄。肯定是吃了常人不能吃的苦了!我家三宝儿不爱说话,可当真是个能咬牙吃苦的人。”
那是!那是!
老爷子就爱听人家这么恭维,觉得□□耀了。
金伯琼解救了妹妹,递了松子,“你给祖父剥松子。”省的被这么拉着不自在。
桐桐坐在边上,乖巧的剥松子去了。
林大伯就小声的问:“那金家这是要造反呀?”
桐桐‘哦’了一声,“不是!就是疑似有嫌疑,仅此而已。”
“疑似?就是不确定。嫌疑?就是没证据……那就把人抓了?”
桐桐‘嗯’着,手里剥了松子出来,“没事,关几天。”
林伯琼还纳闷呢,“你那衙门连个牢房都没有,你把人关哪了?”
“找个屋子塞进去就完了,我还能给他关哪去?”
“那要是出什么事了呢?”
“你觉得能出什么事?”
“要是死在你手里或是……”
林宪怀轻咳一声,“伯琼,去给茶壶续点水。”
林伯琼愣了一下,“我担心的不对?”
桐桐没法在黄家人面前说别的,只能道:“大哥考虑的对!但是,一则呢,活着的金双城作用更大,都盼着他好好活着;二则,他死在我手里,除了我倒霉,再没别的。可我一小小的从六品,谁冒险用这法子陷害我,犯不上。”
“那要是金镇北舍了这个儿子呢?”
桐桐:“……”我的大哥呀,你到底把朝中这些大佬当什么了?
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槐花在外面禀报:“三姑娘,金家来人给您送了一封信。”
桐桐就起身,朝外指了指,“那我就失陪了,有些公事要处理。”
随意!随意。
桐桐一出去,林老爷子就看了自家这大孙子一眼,然后又看儿子:你觉得叫伯琼继续当官是好事?
林宪怀继续给老爷子剥松子:是啊!叫伯琼继续当官,迟早会成为叔珩的累赘。这次就有人想陷害,就伯琼这性子,真不一定看的住。
他就琢磨:哪个地方不打眼又不惹乱子,最好是结交的人都单纯。
思来想去,还真叫他想起个地方——求真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