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楼层,不需要电梯,赌场自动确认账户金额是否足够,地板升起座椅,秦婉婉学着他们的模样坐下,安全带简单固定,自动将他们升至三楼的牌桌前。
除了她和古焱、以及副总统带来的两人在观战位,西里尔三人连带莫里副总统,自然而然的打起牌来。
一边打一边闲聊,全然不像楼下赌徒那样热血上头。
秦婉婉不太清楚自己该干什么,寄生体已经确定了,需不需要自己进行下一步?这人是联邦副总统,还是没救了的那一种,如果把寄生种从他的身体内驱逐出去,会不会引发什么麻烦?
如果是平时西里尔肯定已经明白的告诉她继续或者不继续,但现在有一堆不速之客和寄生体本人在,他们根本连交流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静观其变。
西里尔和莫里一开始聊得是公事,听起来都是那些明面上的套话,有一句没一句。过了一会儿,莫里赢了几局,心情大好,几人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您的身体最近怎么样?”利奥笑着打出一张牌:“打算什么时候回主星,没有您在,西里尔的公务要堆成山了。”
病了?秦婉婉探出异能在那人身边转了几圈。
最近随着她接触的寄生体越来越多,她已经可以判断出寄生体的宿主有没有病或者重伤。异能现在感知到的结果,这人的确生病了,还很严重。
她觉得哪里不太对。
她之前见到过三种寄生状态。
第一种:安德蒙那种本体还没被完全吞噬的状态,能看到古怪的重影,能感觉到人还“活着”。
第一种:完全寄生状态,在星网可以看到附着紧贴寄生种;
第三种:病重或者重伤,剥离状态的寄生种,能看到空白的“脸”。
今天这个第一面见到的时候是第一种,用异能试探又能感觉到对方重病?
哎?现在看又变成第三种了?
秦婉婉眨了眨眼,剥离状态很明显。又让异能去转了两圈,却发现那人的身体好像在缓慢修复。
奇怪。
聊天还在继续,莫里副总统无奈叹了口气:“现在恐怕还回不去,只能辛苦西里尔了。”
提起这件事寄生体也很急。
他是高等寄生种,可以寄生人类贵族,原本谈得上无往不利,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在寄生最后目标成功前一刻被摆了一道。那个该死的贵族竟然宁可毁掉这具身体都不肯让他好好寄生,在消失前用精神力毁了这个身体的心脏!
他差点儿就死了,还是用医疗舱勉强活命。
但无论是器官移植,还是用机械心脏他都试过了,不管怎么做这颗心脏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毁掉。
这让原本的计划一拖再拖。
快一年了,这本体的权利早就到了西里尔这小子的手里,他就算再想回主星把权利夺回来也要先保住命。
这一局牌,他又赢了,这让莫里的心情更好了点儿。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加百利突然说了一句:“副总统先生,我记得您以前不擅长打牌,大概牌技只比古焱好。”
古焱工具人没什么反应,只是沉默的坐在秦婉婉身边,神游中。
莫里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找麻烦了,哪怕在星网舱里都能感觉到那颗该死的心脏不正常的跳动,但上面看得太严,他难得来星网玩儿一次,实在不想就这么离开,含糊的回答:
“加百利,你要是像我一样,绝大多数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也会想学点儿什么打发时间的。”
秦婉婉听出了潜在的意思。
原来是因为“赌”这个原因才开始怀疑这个寄生体么?
她的印象里,寄生体似乎都很“敬业”,不会特地改变宿主的习惯?除非,他们在寄生这个人之前,还寄生过别的什么人?
就好像在解释她的困惑,利奥部长随口说了一句:“我记得您儿子喜欢来玩儿,倒是很久没见到他了。”
寄生更烦躁了,总觉得这些人今天在戳他的痛脚,有些问题他不好回答,万一被这些人查出了什么他的麻烦就大了。
他沉下脸,沉默以对,一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模样,等结束了这局牌,他打了个哈哈,不想再和他们纠缠:
“打牌太累,我去玩儿几局轮*盘。”
西里尔笑着道别:“好,祝您玩儿的愉快。”
等与那人分开,几人进入独立的贵宾休息室,刚一关门,加百利就迫不及待的拉过秦婉婉问:
“小子,怎么样,看出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