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也乐得陪着他玩。
飓风在门外敲门,“殿下,霜风六百里加急的信到了。”
伯景郁刚刚放下一枚棋子,对外面说:“拿进来。”
飓风看着棋盘上摆得乱七八糟的棋子,都不知道两人这是在玩什么,他完全看不懂。
将信呈上后,他站至一旁。
庭渊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在想自己下一颗放在哪里,好像怎么都赢不了。
五子棋也能把把输,都输麻了……
伯景郁好奇究竟是什么信息,得要霜风用六百里加急来送。
打开之后,看了信的内容,气得他一手拍在了棋盘上。
棋盘直接从中间裂开,而他的手上沾着棋子的碎渣。
庭渊:“…………”
他问:“怎么了?”
伯景郁伸手将信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庭渊快速看完信上的内容。
霜风将他们查到的内容全都写在信里,包括薛哲与杜海亭的关系,以及杜海亭和前任尚书房秋景的关系,还有现如今户部尚书孔笑言都有可能牵扯其中。
庭渊早有预感背后有大人物参与,他对朝廷官员也不太了解,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内心却是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负责查案,其他的事情也不用他来操心,他帮助伯景郁,也不是因为他热爱这个国家。
即便最后查到皇亲国戚的身上,他也能保持平静。
可伯景郁不同,这是他的国家,他是君王,他是切实地与这些人有直接的利益和关系。
他是参与者,而庭渊只是一个旁观者,他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伯景郁不行,这是他的家务事,他躲不了,必须处理。
庭渊转手将信递给飓风。
拉起伯景郁的手,有些棋渣已经扎进皮肉里开始往外渗血。
庭渊道:“我去喊许院判过来,给你清理一下伤口。”
“你别走。”伯景郁用那只沾满碎渣的手反手握住庭渊的手。
庭渊停下,看向伯景郁,“我不走,你快松开,一会儿渣子会钻得更深,不好清理。”
飓风此时看着信上的内容,也是一脸震惊,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庭渊拿走飓风手上的信,推他:“快去喊许院判过来。”
飓风看到伯景郁受伤的手,这才后知后觉地往外跑。
于庭渊来说,信上的内容是虚无的东西,眼前伯景郁才是重要的那一个。
伯景郁用另一只手抵住额头,“我说今日为什么如此心慌,原来竟出了这样的事……”
庭渊半蹲在他面前,奈何上身力量不足,蹲着牵扯到胸腔骨头跟着疼,蹲也不是站也不是,站着得弯腰,又弯不下去,想帮他简单地处理一下伤口也做不到。
只能半蹲半跪地卸掉自己上身的压力,轻轻地吹着伯景郁受伤的手,“有气你往他们身上撒,别折腾自己。”
伯景郁见庭渊看了信一点反应都没有,问他:“为什么你看了不生气?”
庭渊依旧是轻轻地吹着伯景郁的手,肋骨可能是真的有点问题,只要憋气用力胸腔也会疼。
面对伯景郁的问题,他解释道:“因为我已经麻木了,这些东西在我所在的世界,我的国家历史上发生过很多次,史书上有记载,在这里我始终只是一个旁观者,自然没有必要生气。”
“撒气的方式有很多种,以后别折磨你自己,于我来说,哪怕朝廷上下全都参与其中,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我身边的人,比如现在正暴怒的你。”
“虽然很不想打击你,但我还是想说,有光明就有黑暗,每个人都有隐藏起来的那一面,哪怕你今日把这房子点了,事情也不会发生转变。”
庭渊伸出手摸上伯景郁的脸,温柔地说:“少生气,把自己气死了他们也不会心疼你,反倒让心疼你的人更心疼。”
伯景郁:“……”
庭渊语气轻松地说:“我们不是早就预料到这些了,现在不过是印证了我们的猜想,应该高兴才对,起码我们知道背后是谁在捣鬼,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有进展是好事。”
“我就是气不过,朝廷待他们不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伯景郁真的想不通,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不气不气。”庭渊抬手轻轻地揉着伯景郁的心口,“哪有人会嫌钱多的,人啊,都是贪心的,总想要更多,总觉得不够,你要因为这事儿把自己气出好歹,那就太不值当了,咱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老百姓还等你主持公道呢,乖~”,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