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握紧了他的手:“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跟住你,把你弄丢了。”
庭渊心中对伯景郁又暖了几分,不想让他自责,便将一切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赤风和惊风也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各有各的狼狈。
惊风看到庭渊安然无恙,再看伯景郁已经乱了的头发,气不打一处来,“拉你的手你是能少块肉吗?”
伯景郁道:“别说了,他也被吓到了,这也不是他有意的。”
惊风:“……”
算了,他就不该说。
赤风本来是想损庭渊两句的,见伯景郁这么维护,把话给咽了回去。
伯景郁问庭院,“你还要去猜灯谜吗?”
庭渊摇头:“不要了。”
人太多,他怕再给自己挤没了,让伯景郁到处找。
伯景郁也是觉得这人太多了,庭渊身体不好,他怕给庭渊挤出个好歹,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不让庭渊来人多的地方,征求庭渊的意见:“那我们回去?”
“好。”
庭渊也觉得该回去了,免得自己再整出问题。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兔子灯,已经没有灯了,就只剩下一根竹棍,“灯没了。”
伯景郁的兔子灯也不见了。
“等会儿回去了重新给你买一个。”
伯景郁拉着他从小巷子里离开,不敢走大路,大街道上现在人正是最多。
小巷子的灯笼都是自家门前挂两个,亮一处黑一处。
兔子灯没了也有照明。
伯景郁提醒庭渊,“路不好,注意脚下。”
惊风走在前头为他们探路,有坑或者是台阶,路面不平,都会提醒他们。
喧嚣声被留在了身后,巷子里只有他们几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手心传来的湿润触感,像是在庭渊的心里点了一把火,每走一步火就比先前旺一分。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凉?”明明现在是大夏天,庭渊的手让伯景郁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几个小时的手一样。
庭渊:“一直都是这样的。”
刚穿过来不久,他就感觉到手脚不管怎样都是冰凉的,郎中也给他开了不少活血补气的补药,一副一副地吃也不见效。
伯景郁握紧了他的手,“回头我让人给你准备着小暖炉捧着,这样就不会手脚冰凉了。”
他经常能看到庭渊鼻尖冒汗,也不耐热。
伯景郁忧心,“你这身体确实是太差了,以后还是别折腾了。”
除开杏儿和平安,还有哥舒,伯景郁是第四个如此关心他的人,庭渊的心再冷,也在被伯景郁慢慢地焐热。
几人正要转出巷子,往大路上插回来路。
伯景郁突然停住了脚步。
庭渊纳闷地看他:“怎么了?”
伯景郁的手指压上庭渊的唇,“嘘。”
惊风和赤风也屏住呼吸,免得影响了伯景郁。
伯景郁侧耳认真听了一会儿,往巷子相反的方向指,“那边有女子呼救。”
赤风瞬间就冲了出去。
伯景郁拉着庭渊道:“我们也去看看,那女子可能遇到什么情况了。”
这篝火会是少男少女互表心意的日子,这村子粗略估算得有五六万人,难免会有些人趁乱对女子图谋不轨。
庭渊也有些着急怕那女子真遇到色狼,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一个没留神被台阶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伯景郁眼疾手快搂住他的腰将他从地上提起来,这才没让他摔倒在地。
“赤风已经去了,他的速度很快,不用那么着急。”
伯景郁将他放下,重新牵起他的手,“慢慢走,不急。”
赤风已经先一步到了近前,看到一女子被人压在草垛上,身上趴着一个男人。
“干什么呢!”他一鞭子甩了出去。
他的鞭子平常看只有八尺长,刚才一瞬间鞭子便飞了出去,中间有一根极细的丝线串联,鞭子直接长了一倍,将那人牢牢地缠绕住。
借着月光赤风看清了那人,是一个身高约八尺体形健硕的男子。
姑娘的外衣已经被撕碎,好在是这人没能得逞。
男子面相凶神恶煞,赤风从他的身形和穿着看出此人也是个习武的,他想凭借蛮力挣脱赤风的鞭子,两次都挣脱失败。
赤风收紧了鞭子,按下手柄上的机关,那人直接被他的鞭子拖到了近前,“还没有人能够挣脱我这玄铁打造的鞭子。”
伯景郁与庭渊赶过来,惊风已经去看那名躺在草垛上的女子,与伯景郁二人说:“还活着。”
两人松了口气,还好这姑娘没事。
伯景郁看向被赤风捆起来的男人,看面相此人不是中州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