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吊死,再从房顶原路返回,这得不小的力气,凭借沈玉黎的力气自然是无法做到,但你可以。”
杨成忠:“这庄子上多的是力气大的壮汉,凭什么就说是我?”
庭渊:“庄子上的壮汉确实很多,但故意藏拙误导我们的查案方向的成年且力量足够的男性却只有你一个,你不止一次误导我们查案的方向,想要将表姑娘和小公子的死按在杨兰招的头上。”
“他确实最有嫌疑,我的怀疑没有问题。”
庭渊:“他确实有份,乳娘杀杨兰玉他也有份,我很好奇他究竟许了你们什么样的好处,才让你选择背叛杨兰玉,联合乳娘将他一并杀死?在庄子上制造这一桩凶杀案,为他的回归铺路?”
这点庭渊是真的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杨成忠:“所以说来说去,你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杀了表姑娘。”
“谁说我没有了?”庭渊将杨兰招背后双手背捆起来打的结给杨成忠看,“杨管事,现在知道自己暴露在哪里了吗?”
伯景郁指着这个结说:“这不就是表姑娘房中上吊打结的方式吗?”
绳结一模一样。
当时他觉得解不开,就想一剑斩断,庭渊阻止了他,说可能会有用。
没想到还真的有用,能让他们辨别凶手。
杨成忠看着这绳结说道:“这就是很常见的绳结,又不止我一个会打。”
庭渊:“这绳结可不常见,这是渔人结,结构简单但是强度很高,越拉越紧,通常捆人不会用这种绳结,只要挣不脱就行,用这种渔人结捆人就说明你在生活中经常会用这种结,比如你的腰带就是用这种方式打结的。”
腰带分很多种,有的是用一根细绳子,有的则是有专门的配饰腰带。
庭渊用的是蹀躞戴,比起伯景郁的蹀躞上满镶玉石珠宝,庭渊的就要简单许多。
朝廷官员有统一的蹀躞,按照等级划分。
庭渊所用的则是平常百姓用的普通款。
干活的农工为了方便,多用布绳固定,不用干活的,像三爷佩戴的是简单的腰带钩。
也有许多杨管事这种用缝制的绣花腰囊带,这种带子一般足够绕腰一圈,以细长的绳子收尾,可以打一个漂亮的绳结放在前腰或者是侧腰,也可以藏在腰囊带底下,看着就干净利落,腰囊带内部有些会开小口装些银钱,而杨管事将绳子打结在了腰囊带的上方,庭渊才能一眼看见。
庭渊道:“渔人结结实简单看着又漂亮,却不是常人首选的绳结方式,再者你的手掌心有明显的磨伤的痕迹,结合起来,再明显不过你就是杀害表姑娘的凶手。”
伯景郁觉得庭渊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他走过去将杨管事手心摊开,确实看到了磨伤的伤痕,“这是爬绳弄伤的,不带防护直接爬绳,麻绳粗糙,很容易就划伤手。”
三爷此时已经被震惊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侄儿是被乳娘杀的,林漫漫是别杨管家杀的。
“杨兰招没杀人?”
庭渊:“他没有直接杀人,但他算是间接杀人,这杀人的主意便有他的份。”
庭渊问二人:“他到底给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帮他杀人?”
这是他真的想不明白的点,两个人都是杨兰玉身边最亲近的人,可以说他们两个在庄子上地位是最高的,是什么样的条件让二人背叛杨兰玉?
若说杨成忠背叛杨兰玉,倒是不稀奇,可沈玉黎是杨兰玉的母亲,即便她再恨自己的儿子,也不用帮外人杀自己的儿子吧。
他很想知道答案。
杨兰招哈哈大笑,“所有人都讨厌我,所有人都在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明明就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些人了。
偏偏还是被发现了。
他看向庭渊:“你为什么要挡我的路,为什么?”
他一直敬重的父亲将他逐出家门,临走前告诉他,他若是不对杨兰玉下手,他可以一辈子都做杨家庄的大公子,一辈子都做他的儿子,可他不该抢兰玉喜欢的人,不该惦记兰玉的家产。
他把自己当儿子,可终究比不上自己的亲儿子。
之前没有威胁到杨兰玉的地位,所以不管他,当他威胁到了杨兰玉,便毫不犹豫地将他逐出家门族谱除名,十几年的父子情丝毫不顾。
杨兰招笑着和庭渊说:“没错,杨兰玉和林漫漫的死我都有份,将来我是要去考科举的人,林漫漫这样有污点的女子,我是不可能让她影响我的仕途,她被杨兰玉奸污,怀了杨兰玉的孩子,却想要我带着她离开,多可笑,她配吗?”
“杨兰玉必须死,他手里握着我的把柄,他就是个蠢货,我承认自己与林漫漫有奸情,原想让他二人自相残杀,杨兰玉这个怂货完全不敢这么做,还想着把林漫漫肚子里的孩子堕了,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我便留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