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伯景郁:“凶手杀了人既然已经跑了,为什么又要回来把尸体运走。”
这个问题对庭渊来说很好解答,他问:“死者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死者应该是今天傍晚我们看到的祭农神时轿子上的女子。”
庭渊:“当时我记得不止一顶轿子。”
伯景郁:“你没记错,确实有七抬轿子。”
“当时死者的尸体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伯景郁想到自己从死者手上取下来的珠子,“就这么一颗珠子。”
“那就是了。”庭渊将这个珠子仔细看了一圈。
伯景郁:“珠子有什么问题吗?”
庭渊:“能让凶手在短期内去而复返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在现场留下了能够指向他的证据,因此不惜被人发现也要回来拿走证据。”
伯景郁还是不太明白:“若按你说的,他是为了回来取走能够暴露他身份的证据,这个小珠子能够暴露他的身份,已经被我拿走了,他把尸体偷走做什么?”
扔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是谁杀的。
庭渊捏着柱子说:“很有可能你拿走珠子被他看到了,所以他要藏尸体,没有尸体就无法确认身份,这样他就能尽快逃脱,等确认身份查到他时,他早就跑了。”
伯景郁瞬间明白了,“那就得通知县令封锁城门,明日只准进不准出。”
庭渊看了一眼墙角的星点血渍,“先看县令能不能相信我们吧,现在连尸体都没了,就这么点血很难取信于人。”
惊风去县衙还未带人过来,二人趁着这个时间将附近搜寻了一番,并未发现沿途哪里有血迹,四处也没有其他的可疑物件。
至少可以说明,女死者手里握着的珠子不是手串一类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还需要找首饰铺子辨认一番。
“咳咳——”
外面天凉,庭渊出门也穿厚点的衣服。
伯景郁看这县令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于是和庭渊说道:“我先送你回客栈吧。”
庭渊摆手:“不用,等会儿县令来了,他若是肯信我们的话,就从今日巡街轿子上的女子查起,既然他们这么注重农神,想必这些女子不是随便挑选的。”
“有道理。”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惊风带着县衙的县令一干人等赶到现场。
走近惊风便发现尸体不见了。
他发现了,其他人自然也发现了。
县令看地上空空如也,问惊风:“你半夜砸门说有女子横死街头,女子呢?”
惊风一头雾水地看向庭渊和伯景郁。
伯景郁道:“尸体丢了,但我记得那名女子的特征,是今日祭农神巡街轿子上的女子。”
“你说死的是农神女?”县令身边的师爷有些惊慌,“你确定死的是农神女?”
伯景郁点头:“应当是没错,具体死的是哪一个不清楚,但能肯定就是你们说道农神女。”
师爷一下瘫坐在地:“完了,全完了,农神肯定要发怒了。”
伯景郁:“这世上哪来的农神……”
他从不信鬼神一说。
师爷:“可不能瞎说,对农神不敬,是要遭报应的。”
县令也赶紧对天拜了又拜,“农神大人无意冒犯,您莫要动怒,莫要动怒。”
身后一众衙役也纷纷效仿,似乎是对这农神十分信任。
看着眼前这些人疯狂拜农神,伯景郁是要多无语有多无语,胜国虽信佛,却从不信神。
在前几十年干旱少雨,不少地方摆祭坛求雨,用刚出生的婴儿或者是少女以火祭或是河祭的方式向神明祭祀,残忍地害死了无数婴孩与少女。
而那位提出祭祀的假道士,根本就是个骗子,只是为了骗取钱财,让无数少女为此断送性命。
即便假道士和百姓澄清所谓的献祭求雨是他瞎编的,仍有许多百姓深信不疑。
每年依旧有许多地方有少女和婴儿因为上天献祭而死。
无论朝廷再怎么整治,依旧无法根除鬼神之说。
伯景郁现在看到连县令都信所谓的农神,难以理解。
庭渊看伯景郁还想在有没有农神一事上与县令辩上一辩,赶忙截断话题,“县令,这有人在祭农神的节日里杀人偷尸,破坏了农神祭祀,此时应该做的是早日将这凶手抓住,就地正法,以平息农神之怒,这拖得越久怕是农神怒气越大,万一真影响明年丰收,岂不得不偿失。”
与其纠结到底有没有农神,还不如尽快封锁城门,调查死者的身份,追查凶手。
庭渊自然不信鬼神之说,只是这些百姓倒也没做什么丧尽天良违背伦理的事情,巡街撒五谷虽说是浪费了粮食,但最终也有家禽吃掉这些谷物,倒也算不上太浪费。
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