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将会有另外的孩子。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母亲再是对伏琊上人心有顾虑,在她眼中也比不上鸣雷洞能带给许满的诸多好处。
……
鸣雷洞,惊云殿。
“天剑台后,青阳兄日日在我耳边夸赞贤侄风采,今日才终于有得一见啊!”
来人健步如飞,衣袍被迎风卷得猎猎作响,他身量极高,骨架宽大,生得一张瘦削长脸,五官倒是端正,长眉大眼,神气十足!
郑少游知道,这应当就是师尊从前在定仙城的好友,伏琊上人了!
于是连忙抱拳拜道:“少游携小妹,见过上人。”
伏琊大手一抬,行礼的两人便觉臂下一轻,听他朗声笑道:“不必多礼,我与青阳兄情同手足,贤侄既是他的爱徒,也便不是我鸣雷洞的外人,快快坐下说话!”
郑少游兄妹这才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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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见男男女女鱼贯而入,其修为自筑基到归合不等,遂问道:“这是?”
“此些乃我亲传弟子。”他也不一一介绍,而是令弟子们自行报了名讳,与郑家兄妹二人相互见礼。
其中唯二的两位归合期修士,相貌如出一辙,竟是一对模样秀美,身姿娉婷的双生姊妹,抬眼见眼波流转,色若春花。
另些弟子修为不甚出众,应当入门未有多少时年,看向郑少游的眼神遂带了几分敬畏与钦慕,见过礼后便立于一旁,非但未曾表露出亲近之意,反而还隐隐有些疏远。
“我不像青阳兄,首次收徒就能得到贤侄这样一位惊才绝艳的弟子,便只能在数目上取胜了,哈哈!”伏琊上人拍案大笑,饶是弟子皆在,也毫不避讳这般言论。
唯有郑少游心头一抖,连忙自谦几句,又看向那一干亲传弟子,见其面色如常,倒没有什么异样,方才缓了口气。
此番也只是叫门下弟子出来与之见面,既已事成,伏琊便挥手令他等退下,惊云殿中又只剩下三人。
“怎么,青阳兄还是留在那摘星楼不成?”
“师尊说,便是那人真的死在里头,也得是活见人,死见尸,不能叫这事情无头无尾,草草了却了。”
伏琊很是颔首同意,嘴唇微抿道:“青阳兄还是那副脾气,认定了的事,即便是将天捅个窟窿,也不肯改变一二……若不是因此,当年也不会得罪了惪合尊者……”
似是自知失言,他就此住了口,改而言道:“他既还留在摘星楼,却让你先来了我这鸣雷洞,恐怕还是另有要事吧!”
郑少游自不避讳,连忙将郑少依拉到身前,忧心忡忡道:“实不相瞒,我这小妹自从天剑台落败于那邪修后,时日今日都是此般模样,宗门长辈寻了许多办法,皆都无解。”
伏琊上人闻言,连忙端正神情将面前女子上下一扫,不多时,心中就有了底。
“我观她神彩黯黯,但魂魄无失,通身也无隐伤与戾气,想必还是道心有晦,困于魔障,以至于滋生心魔,难以破障而出了!”
他所言与望心谷长老等人无差,郑少游旋即颔首称是,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贤侄的小妹,那日是败于邪修之手……那人贤侄了解多少?”伏琊上人探手往郑少依肩头一按,两眉微微下压,眼睛眯起,闪出烁烁精光。
天剑台为三州盛事,却任一邪修潜入,还夺得十六剑子,令两大仙门,并一玄剑宗都大失脸面,是以对那邪修本人的消息并未作过多表露,旁人只知个一二,却半点不知底细。
三州其余宗门尚且如此,遑论定仙城一干散修了。
此事郑少游虽是亲历,后续如何倒也不甚知晓,且面前伏琊上人并非宗门修士,他心中谨慎,略作思忖才应道:“只知贾寻乃是化名,那邪修实则是个女子,与蛮荒中的魔宗有关,其余之事,还是得问了师尊才能知道。”
伏琊上人怎不知郑少游有所顾忌隐瞒,他半挑眉头,略一摆手,毫不在意道:“三州内许久没有邪修闹过如此大的事情了,只怕上头的人早已下令三缄其口,你不清楚实属自然,我亦不过对此心生好奇罢了,待青阳兄到了,我再问他就是。”
郑少游这才心安稍许,念着妹妹还处于心魔缠绕的情形,又问道:“门中对小妹的情况已然有所知悉,只是心魔一事旁人难以插手,长老们与师尊亦是束手无策,听闻上人对此道颇有钻研,晚辈这才领着小妹前来一试,不知上人可有解决之法?”
“此事能否解决,不该问我,还是得看她本身才行。”
这些时日以来,郑少游已不知听过多少人如此说到,此回前来鸣雷洞,他心中期许不少,甫一听得这与前人大致无差的言论,不由眼神一暗,落入失望之中。
不料伏琊上人眉头微皱,却是话锋一转:“心魔一事,关乎道心与往后修行,我等无论如何也不可替贤侄的小妹作下决定,只能从旁纾解,唤回她迷失的心神,助其早日破除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