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捏制的,虽有师傅指导,但都是我自己动手;还有这丝絮纸,是陛下赠予兄长,兄长又给我的,今日送与哥哥。”
“既如此,阿妍的好意,我便收下了。”
夏侯妍开心地重重点头。
“如此,阿妍就要走了,子上哥哥,你以后,会来洛阳吗?”
司马昭闻言直起身,沉吟片刻后,回道。
“会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夏侯妍拜别司马父子三人,离开后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遂命车夫立刻折返,到司马家门口时,她立刻跳下马,跑进院内。
“子上哥哥,待我走后,可与你书信往来吗?”
正在练剑的司马昭看着她跑得红扑扑地小脸,轻笑回答,“有何不可?”
“嗯。”夏侯妍点头,“我一回到洛阳,就给你写信。子上哥哥,再会。”
“阿妍,再会。”
夏侯妍坐在牛车里,撩开窗帘,拼命得扭头向后看,眼看着司马昭瘦长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变成视线中一条模糊的细线,才扭过头去,接过惜悦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
…………
“连夏侯尚都回来了,可见此次对战诸葛亮不利,对皇帝陛下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练剑结束后,司马氏两兄弟坐在石桌前稍事休息。
“依兄长之见,皇帝陛下的诏令,几时能至?”司马昭眸色闪动,看向司马师。
“至多不过十日,必有诏令,让父亲复出。”司马师用汗巾擦拭掉额头的汗,低声说。
“昭弟以为如何?”
“我以为,五日内必有诏令。”
司马师一笑,“何以见得?”
“蜀军接连大捷,连占我几座城池,正有势如破竹之势,如不及时挫其锐气,恐酿成大患。”
“夏侯尚回来之事,其家人得信突然,可知是陛下临时下旨,而夏侯尚既回,曹真手下尚缺一名副将,两军交战之际,绝不会让此重要职位空缺。”
司马师赞许地点点头,“昭弟思虑越发沉稳了。”
司马昭抬眼看着他,“兄长早已知晓,是不是?方才所言,只为试探我罢了。兄长阴养的死士,怕早已将消息传来。”
“不错,如一切顺利,诏令会在三日后抵达。我父子三人,蛰伏多日,终于可以复出了。”司马师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身后初生的太阳。
“昭弟,此次上阵杀敌,不比以往。”
“兄长放心,我明白。”
“既如此,昭弟又有何闲情,与一个九岁女童玩耍?”
对兄长这个问题,司马昭没有一丝犹豫,“她姓夏侯,有朝一日,或许可以为我所用。”
“呵,九岁女童,能晓得多少事?又能做得多少主?”司马师嗤之以鼻。
“关于这一点,我也很想知道。”司马昭悠悠的说,“我看她是重情重诺之人,我想知道,对于救命之恩,她会如何回报。”
司马师看着他拿在手指间把玩的朴拙陶杯,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叹了口气。
“昭弟,勿要玩火烧身。”
“兄长放心,在昭心中,没有什么比司马家更重要。”
…………
夏侯妍离开温城三日后,魏明帝曹睿一纸诏令抵达,封司马懿为平西都督,即日启程,协同大将军曹真,共御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