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神界(1 / 4)

旻焰独自去见了凤尘年,巫匀影并不想见到他败坏心情,有这时间不如去云亘天舒服地泡澡。

凤歌殿里,凤翎化作的小人跪了一片,嘤嘤呜呜地小声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凤神死了。

实际上是凤尘年觉得这帮废物太过无用,连龟息之阵的毒无法逼出来,大骂了他们一通。

凤尘年躺在枕衾上,眼底发黑,病气深重,整个人散发着郁气。

他见旻焰来了,神色稍稍缓和:“师尊来了。”

旻焰点了点头。

凤尘年挥手道:“都退下吧。”

屏退了旁人,殿内顿时只有他们二人,旻焰立于他身旁,神情淡漠,不冷不热地问:“感觉怎么样?”

“师尊先请坐。”

凤尘年拢着手咳了几声,无力地摇头,“眼下我毒气入体,五脏六腑皆受损,感觉不甚乐观。”

他半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乞怜般地看着旻焰,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让旻焰忽然想到那日凤尘年不知死活地去渡神劫,此前完全没有告知他,事后才半死不活地派人去寻他。

当时他火急火燎地赶过去,凤神少君也是这样一副可怜的模样,好像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可既如此,又为何百般算计于他。

旻焰闭了闭眼,不想看到他这副样子,不是因为会心生怜悯,而是会不由想起抽离心前神骨的痛楚,还有神魂灯落下时神骨轰然碎裂的感觉。

那感觉痛彻心扉,也让他无比清醒。

让他不断后悔曾经的选择,后悔将心前神骨予凤尘年,就像喂了白眼的狼狗。

凤尘年以为他这般情态是起了怜意,心里刚刚窃喜,而下一刻旻焰便道:“此番算是给你个教训,好生将养吧,后山的水莲池可以供你闭关调息。”

凤尘年不敢相信,愣愣道:“师尊,你说什么?”

旻焰面色不改,冷漠得像一座冰山:“凤神已经不是少年稚子,你是玄天界少君,一言一行关系重大,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要考虑后果,不是么?你这般不计后果,任性妄为,就是为师对你太过纵容。

“从今往后,师尊再也不会为你兜底,你所做任何事前,都要三思而后行,一切后果自负。”

凤尘年一手抓着床沿,一手猛然拽住他的衣袖,心凉得彻骨,苍白无力道:“师尊难道要弃徒儿于不顾了吗?师尊明明最是重情重义啊!”

旻焰低眸看他:“情义么?不说别的,本尊的心前神骨已经予你,你还想让我为你做什么?损伤自己,闭关数年?”

没错,凤尘年便是那样想的,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他攥紧了对方衣袖又松开,面露急躁,说话也逐渐口无遮拦:“师尊,此番我受伤也是为玄天界,师尊不愿出手相助,也不必说这些话来寒我的心。况且,你既知我是少君,既知我对天界来说重要,那么你身为本君的师尊,舍己救我又何妨,那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大义吗?”

此番话像一把不见血的利刃,再次捅到了旻焰心上,让他既痛又恨。

旻焰脸上露出悲哀又深沉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痴人。

他忽而轻笑一声,旋即厉声道:“大义?凤尘年,这么多年,为师都教了你些什么?寒心的不是你,是我。”

他的心早就寒透了,比浸泡在寒冬凉夜的冰湖之底还冷,如今已经没有知觉。

旻焰明显是动怒了,凤尘年知道师尊很少发火,但眼下自己修为受损,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他还需要旻焰帮他解毒,如此他只好放软语气道:“师尊,是徒儿错了,尘年中了毒,意识不清,一时言语过当,恳请师尊宽容谅解徒儿。只要师尊肯救我这一次,徒儿日后一定会谨慎行事,保护好自己。”

他说这么多,还是让自己帮他疗伤。

旻焰只觉得好笑:“凤神,为师近日在想,你究竟把我当作师尊,还是,什么皆不是,恐怕莫说是神尊,就连人也不算。”

凤尘年脸色大变:“师尊!你这般话是何意?徒儿哪句话让你有了这般误解?还是师尊自己一直都这么想......”

他面色也冷了下来,咬牙切齿恨恨地说出一句:“师尊,你变了。”

“是啊,我是变了,”旻焰冷笑,“凤神倒是从来没变,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的无耻、自私,两副面孔,让人看得越清越感到无比陌生。

旻焰拂袖而去,凤尘年在后面拼命地喊他。

“师尊!师尊!今日若是邪神受此重伤,你还会这般冷漠吗?”

“你一定会救她,在你心里,徒弟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吗?”

“况且她是巫匀影,不是鼋允音,你喜欢的允音早就死了!巫匀影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巫匀影邪神之身,冷心冷情,且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早就不是跟在你身后,眼里只有你的那个小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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