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懿说:“明天去怡楼的时候,酒早就散了。挚义,给我倒一杯。”白术说:“姐姐,你还是别喝了。”张懿说:“为什么?”白术说:“姐姐不能喝酒。”张懿说:“为什么?”白术说:“白蕤就不喝酒。”张懿说:“那是因为白蕤的爸爸不让她喝。”白术说:“姐姐,你不能喝。”张懿说:“挚义,你的副将,你能不能管。”挚义说:“你现在知道是我的副将了。”张懿说:“白术,姐姐酒量很好的,不信你问挚义,喝一点点没关系的。”白术想了一下说:“好吧,那就一点点。”敲门声,一个身穿淡绿色长裙,手里抱着琵琶的女子进来,长得也算清秀,女子说:“各位公子,我叫青梅,下面我开始弹奏。”青梅坐下,开始弹奏,弹了一小会儿,青梅张嘴开始唱,张懿说:“停一下。”青梅说:“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张懿说:“你弹就可以,不要唱。”青梅说:“好的,公子。”张懿看病,去过不少青楼,接触下来,她发现青楼女子是这世间最讲情意的女子,她们懂情爱,所以她们弹奏的曲仿佛可以摄人心魂,她喜欢去青楼里听人弹奏乐器,张懿习惯听着曲思考问题,也习惯听着曲放空大脑,她之所以今天想来青楼,其实是她最近看了那些文稿,与父亲的离仕之谜没有一点关系,夫子那个小老头又什么都不肯告诉她,她又烦躁又郁闷,所以想找个地方听会儿曲。
仁卿看者张懿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青梅弹琵琶,挚义对这些靡靡之音没有一点兴趣,就喝酒,白术就一直专心的吃点心,曲子弹完,青梅起身,张懿从身上拿出一些银子说:“给你的。”青梅过去拿上银子说:“谢谢公子,青梅见公子听的如此认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之事?”张懿说:“有,那你过来抱抱我吧!”青梅是乐妓,一般情况下,只买艺不买身,但是青梅觉得张懿不一样,是个懂乐之人,就走过去,把张懿抱在了怀里,其他三人,见这个场景,都觉得这有点过分了,尤其是仁卿,他知道张懿是自己的,现在却让一个女子抱着,而白术觉得姐姐这样做,太不合礼法,挚义有点不理解,但是一点也不惊讶,张懿从小没有感受过母爱,父亲第一次在青楼里给一个姐姐看病的时候,跑来了一个客人,以为张懿是卖了身的,非要拉着张懿喝酒,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姐姐,把她抱走了,看张懿哭的厉害,抱着张懿一直舒缓她的情绪,然后把她送回到了父亲的身边,从那以后,张懿觉得青楼女子的抱抱,有一种安慰舒缓的感觉。但是青梅不知道,以为张懿有别的想法便说:“要不公子,去我房里?”张懿说:“那倒是不用,你出去吧!”青梅抱着琵琶出去了,青梅出去,房间里炸锅了,仁卿站起来说:“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张懿说:“解释什么?”仁卿说:“刚刚那个场景,一个□□抱着你,你不需要解释一下吗?”张懿说:“你也说了一个□□又不是男的,我解释什么。”仁卿说:“张懿,你刚刚的那个做法,非常不合君子之道。”张懿看仁卿真的是生气了,站起来,一只手搂着仁卿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仁卿的胸膛从上到下给他顺气,说:“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仁卿看张懿认错态度这么认真说:“你知道错了。”张懿注视着仁卿的眼睛,撒娇的说:“仁卿,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仁卿看着张懿说:“好,这次我原谅你,不准有下一次。”挚义对着白术说:“你家姐姐稍微示示软,撒个娇,我家仁卿什么错误都能原谅。”挚义认识仁卿这么多年,他知道今天张懿的这个行为对仁卿来说,那是触碰了仁卿的底线,没想到,这么快就原谅了张懿。挚义说完这话,仁卿看了一眼挚义,挚义又接着说:“白术,你家姐姐是不是学过迷人心窍的法术,你看把我家仁卿迷的,都没有底线了。”张懿知道这是在说自己,她也意识到这屋里坐的都是家规严明的人,学的都是大学之道,行事都是君子之风,见到刚刚那个场景是接受不了,就说:“各位,我知道错了。”挚义说:“你是真心的吗?”张懿说:“绝对真心。”仁卿说:“那你刚刚为什么要那种做呢?”仁卿就是想不明白张懿为什么要那样做,她也是一个饱读诗书的人,知道君子有可为有不可为,刚刚那个做法,仁卿不理解,张懿很真诚地说:“你们不觉得她们很让人心疼吗?”三个人看着张懿,张懿接着说:“听听那曲,在看看她,真的是心疼。”仁卿说:“就是这个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