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卿转身,看到张懿站在藏书阁的门口,便从楼梯下去,笑着说:“你为什么这样说?”张懿看着仁卿,一本正经的说:“你看看这里的书,把里面的书,都看完,岂不是要用一辈子。”仁卿说:“那个人还活着。”张懿说:“那应该就是夫子了。”仁卿拍了一下张懿的脑袋说:“不是,快走吧。”
张懿跟着仁卿上楼,六楼、七楼、八楼,九楼到了,自在阁,仁卿进去,夫子正坐在窗前品茶,见仁卿进去,说:“仁卿,你们来了。”
仁卿过去,鞠躬行礼,张懿跟着仁卿做了相同的动作,夫子说:“坐,尝尝我刚刚煮好的茶。”仁卿带着张懿过去,坐下。顶楼九层,向外看,感觉天空很近,伸手就可以碰到,窗外听不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看不到飘飘零零的落叶,看向下面,离地面真的很远,坐在自在阁,张懿真切的感受到了,高而不危,唯是自在。
夫子给仁卿和张懿放好茶,说:“尝尝。”仁卿和张懿拿起茶盏,品尝,夫子说:“你父亲说的就是这位。”仁卿说:“是的,夫子。”张懿说:“夫子好,我叫张懿。”夫子说:“你就是张懿,那你父亲还好吗?”张懿回答:“谢谢夫子关心,家父很好。”张懿问:“夫子,认识家父?”夫子说:“何止认识,我们是同窗知己。”仁卿说:“你不是想知道,将藏书阁之中的书都看完的人是谁?”张懿点头,夫子回答:“你的父亲。”
张懿被茶呛了一口,放下茶盏说:“我的父亲。”夫子拿起身边的一把钥匙,递给张懿说:“你父亲当年写的心得,我都有好好保存,放在箱子里封存好了,你如果想看,拿着钥匙来我这里,就可以看。”张懿知道父亲,喜爱看书,家中的书阁,书目也不少,只是未曾想到,父亲竟然将这藏书阁中的书,都翻读过,兴许家中那些父亲手写版的书,就是父亲将藏书阁中喜爱的书背写了下来,放在了家中,方便时常翻阅。
她越来越好奇,既然父亲如此用功,肯定是为了实现胸中的抱负,完成心中理想的蓝图,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父亲选择离开朝局?又是什么原因让父亲放弃当时的生活,离开这里,而且还从未带自己回来过?张懿说:“夫子,您知道父亲当年为何会离开朝局吗?”夫子说:“有些事情的答案,可以明说;有些事情的答案,不能明说;有些事情的答案,不能说;有些事情的答案,需要自己去寻找。”张懿说:“夫子,我明白了。我自己会找到答案的。”夫子说:“在没有找到答案之前,你可以先将他所写的心得都看完。”仁卿说:“夫子,这心得为何我没有看过?”夫子说:“在你们这一辈中,理当让张懿先看。”
张懿说:“谢谢夫子,可夫子如何得知,我会来自在阁?”夫子大笑:“哈哈哈哈。”张懿看到夫子大笑,更加疑惑,说:“夫子,为何要笑?”夫子看了一下仁卿,再看向张懿说:“三生因果在此,你怎会不来?”张懿说:“夫子,这话是何意?”夫子笑着说:“他竟生出你这样一个孩子,真是难得,既然你问题如此之多,等你何时登上了一信阁,奖励你,我便回答你一个问题。”张懿说:“夫子可要说话算数,不能到时候不认账。”夫子说:“那你先登上一信阁。”
阵阵微风,缓缓吹来,张懿看了一下窗外,叹了一口气说:“夫子,我的父亲登上过一信阁吗?”夫子说:“当然,你父亲开了先河,用一篇文章,便登上了一信阁,到现在为止,算上你父亲,只有两人以这种方式登上了一信阁。”张懿问;“那另外一个人是谁?”夫子回答:“挚义。”
张懿惊讶地说:“挚义,他。”夫子说:“看你这番样子,想必是已经认识了。”张懿说:“昨日,我们刚刚在一起喝了酒。”夫子说:“昨日,你们喝酒谁赢了?”张懿说:“夫子就是夫子,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夫子说:“当年我们还在怡楼学习的时候,你父亲与林澈便比过喝酒。两人喝了三天三夜,也未分出胜负,最后就以平局结束了。”张懿说:“昨天我与挚义喝酒,要是比起来我应该是喝不过他。”仁卿说:“你既然知道,昨天还跟着喝。”张懿说:“举起酒杯,除非喝晕过去,不然绝不能不跟。”夫子:“哈哈哈哈哈。”仁卿说:“夫子,从明日开始,张懿就去讲阁学习了。”夫子说:“嗯。”张懿说:“夫子,我从明日开始就要在讲阁学习了,要是平日无聊,我能来你这里喝茶吗?夫子,能不能让我自由地出入自在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