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壶芦。”酒老板喊道,张懿对于这个宿楼的老板一直是充满了好奇的,她一直想知道这个老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把宿楼装修的那么奇特,一定也是花了一些心思的,可没有想到,仁卿和他居然是朋友。
不一会儿,芦酒就上来了,用一个绿色透明的壶,壶的形状是细长型的,有点像竹子,感觉有十厘米高,圆柱型,直径有四厘米,和芦酒一起的还有两个杯子,杯子也是绿色透明颜色,就是酒壶的缩小版,高五厘米,直径三厘米,还是很特别的,张懿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组合的酒壶和酒杯,光是这一款酒,在没有品尝之前,就已经深深吸引住了张懿,对于这个酒馆,张懿是喜欢的,但是这个老板,就一言难尽。
仁卿把杯子和酒从盘子中拿了出来,他给张懿倒上了酒,然后给自己倒好,张懿拿起来,先是看,酒倒在这绿色透明杯里,从外面看,感觉酒也是淡绿色的,闻一下,酒的味道很温和,不刺鼻,喝一口,刚一进嘴,舌尖上,可以感受到一点点的辣,向后吞咽的时候,酒从舌尖到达舌根处时,开始有淡淡的甜味,继续往下咽,到嗓子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刚进嘴时的辣味了,这一口品尝下去,张懿也爱上了这一款酒,同时,对于坐在对面的仁卿,更加多了一丝丝的好奇。
张懿看着这个酒馆,再看着坐在对面的仁卿,想着宿楼老板,当时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品尝的这一款酒,是偶然选中,还是尝遍了所有,选中了这一款酒,张懿边喝边想。“你还要尝尝别的酒吗?”仁卿问道,“不用了,今天晚上,就喝这一款酒吧。”张懿回答说,“你对这里很熟悉吗?”张懿继续问道,“嗯”仁卿回答,“这里的每一款酒,我都喝过。”仁卿继续说,听完仁卿的话,张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张懿问,“有,很多。”仁卿回答说,张懿看向仁卿,仁卿低着头,品尝着酒,她觉得此时此刻,特别的好,她问仁卿:“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仁卿看向张懿,“我第一次,是在很小的时候,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在一个山上,一个叔叔家。那天有很多人,父亲和叔叔两人,也许是太久未见,话题一个接着一个,已经忘记了,那天是我的生日。饭吃到一半,突然跑来了一个小朋友,穿着一袭白衣,她穿的白衣是男孩子的衣服,头发却是女孩子的发髻,她很活泼、可爱,她问好坐下,拿起她父亲的酒杯,就喝了一口酒,对着我说,你尝尝,他们大人都喜欢喝这个,你也尝尝。于是我也拿起父亲的酒杯,尝了一口,好辣然后吐了出来,她就笑我,然后给了我一把蒲公英说,我爸爸说,今天你生日,生日快乐,这个花送给你。那晚有风,蒲公英在我的手上,没有多久就吹散了。我就又再一次的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依旧很辣,但是,我很喜欢。”
风透过窗口吹了进来,将仁卿身上那熟悉的檀香味道,吹到了张懿的鼻尖,时间静止在那一刻。如果说俊俏的脸庞配上邪魅的笑容,是让无数少女动心的瞬间,那俊俏的脸庞配上酒精的渲染,这场景没有词语可以形容,这就是让你沉迷,且无法自拔呀。仁卿说:“喝酒,喝很多年,一起喝酒的人,也换了很多个,这家酒馆,酒的味道,没有改变过,可是每次喝,都会有不一样的味道,可能是,一起喝酒的人,变了,也可能是自己的心,变了。所以说,酒,还是神奇的,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时间、不一样的年龄,喝的味道、感觉都不一样,不过第一次喝酒的味道……”。如果说我们每一人来到这个世界上,起初是一样的,但是时间、环境、知识等等很多东西,每天都改变着我们。
仁卿说:“你平时有时间,想去怡楼吗?我可以带你一起去玩。”“好啊!”张懿说。于是两个人约定好了,一起去。张懿和仁卿在酒馆门口分开,各自回家去,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天上的星星还是如往常一样,街边的门店都已经关门了,街上空空的,只有自己在街道上,走着,走着,风依旧,时不时的吹来,吹的人脑袋空空,却满心忧愁,风吹起了张懿的袖口,露出了胎记。张懿到茴医堂,回到房间里,紫菀说:“懿姐,你回来了。”张懿说:“嗯,你还没有睡。”紫菀说:“懿姐,你来看我写的字。”张懿走过去,紫菀说:“懿姐,你和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