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小曲的明台回到家后,总感觉家里怪怪的。
直到他看到脸上六道抓痕的大哥。
明台大惊,追问:“大哥,怎么搞的?!”
大哥平日里最在乎仪容了,怎么现在成这样了?他看着清晰可辨的挠痕,很确定这挠痕应该是挠的时间不久。
看到关心自己的老三,明楼瞬间来气——自己终究是成了池子里的鱼,被城门失的火给连累的。
现在“着火的城门”搁自己跟前关心,他能好受才怪!
遂冷哼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明台惊讶的看着失态的大哥,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他惊呼:
“不会吧!不会吧!”
“哼!”
明楼不知老三心里所想,冷哼一声后远离了“祸源”。
明台不由失笑,大哥这孩子气的一面还真……挺搞笑的。
他压根就没往这是大姐的“杰作”这方面去想!
他以为明楼应该是招惹了哪家的大小姐才导致被人挠了,但又碍于大哥的面子不好仔细打听,心里整的跟好多只猫在挠似的。
直到吃晚饭时候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大姐仿若没看见大哥脸上的挠痕不说,还忍俊不禁的将一块肉夹到了大哥的碗里。
虽然大姐还在故意板着冷脸,但熟知大姐性子的明台仔细观察后确定,大姐对大哥抱有歉意。
这下明台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是大姐干的?
明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大姐居然会挠人了……
这顿饭一家子四个人,大姐明镜的心态最复杂,虽然她欣慰于三个弟弟都是真正的抗日份子,但一想到老三走进了国民政府的阵营,她心里就暗暗叹息。
以至于她根本没注意到老三“贼眉鼠眼”的样子。
饭后,明镜借口要处理些公司里的食物,唤来司机驱车离开了,明台以为大姐是愧疚所致,又担心大姐,决定吊上去保护大姐,结果正要出门就被大哥明楼给堵到了门口。
明楼将一副拳套扔给了自家老三:
“走,跟我去练练,我看你有没有长进!”
“大姐她……”
“阿诚跟着呢——你跟我来!”
明楼碰了碰拳套,一脸的杀气。
臭小子,今天我让你好看!
……
再说明镜。
明楼已经将八路军的两个代表安顿下来了,并约好了明天让大姐见面,但明镜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让同志久等,便在饭后以处理公司事务为名出去了。
司机早就是地下党的同志了,行车中司机注意到有车跟着,忙提醒明镜,明镜摆手:
“没事,是我家老二,他不放心我大晚上出来。”
两辆车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明家在公共租界的一处饭店,明镜索性让明诚跟自己上去,两人“占据”了经理室后,明诚为大姐收拾一番后将女扮男装的大姐又从经理室中领了出来,来到了四楼的客房,敲响了一间房门。
屋内住着的自然是郑英奇和魏和尚,风餐露宿小十天的和尚第一次接触到资本家的高待遇,躺床上就鼾声如雷起来,郑英奇却没有太大的睡意,心里琢磨着老乡会怎么“利用”自己。
思索许久,他觉得老乡再怎么坑他,也不至于违反党员的原则,便慢慢的心安下来,这时候倦意袭来,他躺在了许久都没有躺过的软塌上,正要向睡意低头认怂的时候,敲门声传来。
郑英奇猛然惊醒,就连鼾声如雷的和尚也从睡意中抽身,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索武器——摸空后才意识到武器早就藏起来了。
“我去开门!”
郑英奇意有所指的叮嘱一句后,恍若平常的走过去,边走边问:
“谁呀?”
“我是布庄罗掌柜派来的!”
回答的是之前约定的暗语,且还是将他们送到饭店的同志,郑英奇放下心来,朝和尚打了个示意安全的手势后开门。
门外站着两人,一人是下午将自己送过来的同志,另一人虽然是男装打扮,但郑英奇还是一脸辨出是女扮男装,他好奇的请两人进来,关门后在离开房门两米后才道:
“同志,不是说明天跟"喀秋莎"同志见面吗?”
郑英奇望着女扮男装的这位,心道:
老乡这是不是作死啊!你给女子取代号为喀秋莎?
“你好郑同志,我是"喀秋莎",你可以叫我明镜。”
明镜?!
郑英奇愣了又愣,明镜这个名字他知道,伪装者失控中让三条龙秒变三条虫的存在啊!
意识到自己发愣的时间有点久,郑英奇急忙掩饰的问:“您是明氏的董事长?”
明镜点头承认。
郑英奇急忙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