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张安平准备的茶水后,他淡淡的道:
“是啊,我确实是该多来几次。”
“就是因为我这次来了,南京区总算是有丁点动作了不是?若我不来,南京区……就继续躺着睡大觉?”
李维恭闻言额头的冷汗直冒起来。
“老、老板,是属下……”
“是你怯战?是你畏战?还是你烂泥扶不上墙?!”
老戴的声音依然很淡,但接下来的话却更加诛心:
“南京区搜集情报不利,情有可原。但南京总队呢?三个大队一千来人,散布在偌大的南京周围,军费没少要,但战果呢?战果呢?!一年多的时间战果加起来还没这一次的一半多!”
“我看啊,你是稀泥!烂泥起码还有点泥,你这稀泥里,我看全都是水!”
李维恭被训得汗如雨下,他赶忙给王天风和张安平悄悄使眼色,让两人救救自己。
王天风状若无事人般的一旁喝着茶,张安平则开口道:
“局座,南京经过日寇的屠杀,各层组织受损严重,这里又有多股伪军,李区长是有力无处使,眼下日外务省次长清水留三郎正在南京,不如让李区长戴罪立功?”
李维恭闻言赶紧道:“请老板放心,这一次南京区一定竭尽全力刺杀清水留三郎。”
老戴瞥了眼李维恭后,淡淡的道:“好,我就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这一次若是还一无所获,那你、南京区,就撤回重庆吧。”
“属下一定不负老板期望!”
“哼!”老戴冷哼一声,随后道:“你准备江宁撤退事宜吧——天风,你这一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休息。”
“是!”
两人识趣的离开。
待两人下去,老戴的脸上又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你小子啊,每次都给我准备惊喜,这一次我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这一次的惊喜更大!”
“哈哈,校长来电肯定了忠救军这一次的所作所为,安平啊,你当属首功!”
张安平叹了口气:“还是让共党夺了些彩头,可惜啊!”
“是挺可惜的。”老戴也叹口气:“过去我总认为忠救军我不弱于人,这一次我倒真的是看清楚了,不堪一击,不堪一击啊!”
南渡之战,新四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围歼了何行健部,虽然关键时候张安平的后手起了作用,但新四军碾压忠救军的战斗力老戴却看得明明白白。
张安平没吭气。
“过去,我总以为靠忠救军能牵制新四军,现在看来我是想多了,安平,你觉得该如何牵制新四军?”
张安平摇摇头:“除非第三战区全力出手,否则仅靠忠救军是没希望牵制的。”
“表舅,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共党的组织架构比中统那帮废物强太多了,想在敌后遏制新四军,难,难如登天。”
老戴默默的点头,这一次苏南行他看清楚了,确实难!
“行了,不说这些丧气话了,忠救军,要整编!必须整编!”老戴打起精神,凝视着张安平:
“安平,这件事我交给你,你能做好吗?”
“交给我?”张安平愣了愣:“表舅,我资历……”
他是真没想过这点,若是张世豪这个马甲还“活着”,他自然有足够的资历来重整忠救军。
可现在光凭“张晓”这个身份,怕是不容易吧。
“南京区李维恭现在承你人情,他不敢跟你炸刺。”老戴推心置腹道:“上海区是你做主,更没问题。有这一次南渡之战,苏南这边不会对你阳奉阴违,剩下的浙江、安徽两区,有刺你也把他们给我磨平!”
老戴目光灼灼的看着张安平:“你明白吗?”
他是故意教训李维恭的,就是为了让李维恭承张安平一个了不得的人情,而让张安平负责忠救军整编,也意味着他将浙江区、江苏区、安徽区三地的控制权交予了张安平。
按照张安平设想的方案整编,忠救军总指挥部对忠救军的控制力会严重下降,反而会加强各区、站的势力——这时候就必须置一个总区来节制各区站。
江浙皖总区、忠救军总指挥部届时就是这三地的“总督”,但这也意味着将军统近三分之一的力量交予一人之手。
且这还是最最精锐的力量。
纵观整个军统,也就只有张安平值得他这般的信任,除了张安平,他绝对不会不会将这样的“总督”权力交给他人。
而这个举动,也意味着一件事:
他在培养“继承人”!
所以老戴问张安平“你明白吗”——这是他第一次将张安平摆上台。
张安平自然明白老戴的意思,所以他惊道:
“表舅,安平何德何能,您怎么能将这权交我?”
“哈哈哈,”老戴大笑起来:“就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