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这层楼新来的伙计,作为管理员,你多带他熟悉一下。”红发女人指了指身后肥胖的议员:“嗯……最好再带他减减肥。”
猫眼男人笑了一下,小岛灰觉得世界都为此明亮了一瞬,她的坏心情直接掉下去一半。
“社长您放心,对了,我做了点饼干,您需要吗?”猫猫眨了眨眼,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小岛。
而当事人接受着自己心脏的不可抗跳动,她随手打发了个人带议员去寝室,自己则跟着她的好猫猫去拿饼干。
什么贝尔摩德,不好意思,是谁?
“小景啊,你真是太贴心了。”她幸福地拿起一块饼干放在嘴里品尝,饼干恰到好处,又脆又苏。
刚进安全屋时每个人都会得到一个代号方便称呼。
好像刚刚那个议员的代号是“小激”,他给小岛灰带来太多激情了。而眼前的猫眼男人,前组织卧底,现安全屋五层管理员,代号正为“小景”。
小景腼腆地笑了一下:“找社长您还有一件事。”
“说。”小岛自然的翘腿坐在旋转椅上,而小景则倚在窗边。她的视角看过去,正好见一缕阳光晒在他的脸上。
“我正在回想起以前的记忆。”小景轻微阖眼,但目光依旧停在红发女人的身上。
她注视着自己,眼中看不出有什么额外的情绪,头发随意扎着,还有几缕下垂,显得整个人既慵懒又强势。
“我不知道我能否相信您。”他继续接着话,但还是洞察着小岛灰的所有表情,企图在她的面部看到一丝破绽。
小岛灰抽出一张纸,一点一点细细地将手指擦干净,而一旁的男人就这样等待着,观察着。
“小景啊,你的能力很强,在这儿的资历也久,我都看在眼里。”她煞有其事地岔开话题:“社里也有规矩,恢复了记忆便可离开。”
猫猫感觉紧张地炸毛了,小岛灰甚至看到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小景现在也确实格外紧张,他最近总在梦里看到一群人,他们还有自己穿着警服,在街道上奔波,在大楼间跳跃,在酒吧里……调情?
记忆中穿警服的金发男孩总是跟一个针织帽男人在酒吧里,说着一些很让人误会的话,大概是情侣吧。
小景能猜出自己是一个警察,现在失忆在这儿很有可能是因为公务,但他不好判断眼前红发女人扮演的角色。
小岛灰清了清嗓,说:“但是呢,想要出去还得有我的同意。”
果然,他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小景甚至还松了一口气,行为又变的自然起来。
小岛不由感慨,还没恢复记忆,果然什么都写在脸上。
“哦,对了!”
小景转头看向她,只听她用一种调戏般的语气道:“有什么事儿别憋着,想要出去心理素质得过关,社长可没钱给你请心理医生。”
“还是说,你想要社长为了你出卖色相呢?”
小景反应了两秒才听懂弦外之音,猫眼下立刻染上一层粉红,还装作不经意地咳了两声。
“没有什么事,您放心。”
小岛不禁失笑:“真的没有想起什么奇怪的事儿吗?社长现在可是免费倾听啊。”
说起奇怪,他还真想到一件事,再慎重考虑不会暴露什么不该说的,纯属私人情感相关后,他问:
“我的朋友跟他的爱人经常打架,这个正常吗?”
记忆里,金发朋友跟针织帽男人互相用枪顶脑袋的画面浮现。
噢?小岛灰挑了挑眉,警校组有官配的好像只有班长伊达航吧,没想到这小子私底下跟女朋友还有这种癖好啊。
“小景,这你就不懂吧。有个词呢,叫相爱相杀,打的越狠,爱的越深。”小岛突然又想到什么,立即补充:
“当然单方面殴打不算啊,要是在一起单方面殴打另一个人的话,那算家暴,迟早会被死神敲门。”迟早会被拍一集。
小景认可地点点头,家暴的人都会被法律制裁。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面色有点怪异。
记忆里,似乎还有一个银发的男人喜欢跟金发朋友与针织帽男人一起拿枪互指,而且那个针织帽男人在气质上还……诡异地跟银发男人像。
“但我那个朋友和爱人还有一个死党,这个死党跟我朋友的爱人很像,有时还会跟我朋友他们一起打架。”
朋友=金发警服男人,朋友的爱人=针织帽男人,死党=银发男人。
对的,小景觉得自己能把他们的关系总结出来真厉害。
但小岛灰却傻眼了,班长这是要玩替身文学?怎么可能!
“小景啊,那个你朋友爱人是不是混血啊。”她提出了一点点小质疑。
小景努力思考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一个关键词,关于那个针织帽男人的——美国。
既然是美国来的,那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