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去年你藕塘的全部收益,你算过没有?”珍珠先问了翠珠。
“算过的。”翠珠回道。
“卖荷花、莲藕和鱼共挣了多少钱?”
“……呃,一百九十多两银子。”
翠珠有些楞然,但还是照实回道。
“那好,就照着一百九十两银子算,如果他们帮着管理藕塘,不论收成的好与坏,每年得交给你一年收益的八成银子,也就是一百五十二两银子,要是交不上,那你就有权收回藕塘的管理权,多挣的算他们的,少挣的也算他们的,除非天灾人祸,否则没有置喙的余地,白字黑字,让村长签押,要是不签,藕塘的管理权就别想要。”
珍珠把大致的意思复述了一遍,黄延成想了想,下笔如飞“刷刷”,没一会儿就写好了契约的内容。
翠珠听得目瞪口呆,“……这,这样行么?”
“咋不行,你已经让给他们两成的利益了,要是还不知足,那就等着瞧好了。”珍珠冷笑一声,“你相公在京城三年的花销,就让他们自己承担,你不想让梅玲留在村里,态度就得硬气些,他们一算账就清楚该怎么办了。”
翠珠闻言,立即挺直了背脊,刚才还有些通红的眼睛也变得锐利起来,为母则刚,为了女儿,她必须得争取。
“大姐夫,劳烦你和二姐走一趟,签押的时候,记得找族老在一旁做证人,契约一式三份,两家各自一份,还有一份给大伯收着,这样大伯随时可以去监督一二,今天必须把事情办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启程了。”珍珠有条不紊的叙述着。
“哎,好,二妹,三妹稍等一下。”黄延成在胡家做了多年账房,对于翠珠家的事情自然也很清楚。
他对珍珠的主意一向都是深感佩服的,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