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不办了。”翠珠从篮子里拿出了几块肉干,“奶,这是西北的熏肉和腊肉,给家里尝尝鲜,还有一些干果和干菜,一会儿我拿到厨房去。”
黄氏随手接过肉干,掂了掂份量,也就三四斤的样子,眉角不由耷拉下来。
“办宴席与你二婶有啥关系,她家有厨娘,有帮工,又不用她干活,说起来,长贵那两口子也是憨傻,罗家那么多丫鬟小厮不使唤,还总是自己动手干活,脑子也真是缺根弦。”
她的语气不由有些冷嘲热讽。
翠珠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胡咧咧啥?那是罗郎将府里的人,胡家能随便使唤么?别说现在他们还没成亲,就算成亲了,那也是罗家的仆人,你少瞎扯那些有的没的。”
赵文强瞪了她一眼,让她闭嘴,那几块肉干少说也值百来文钱,还有别的东西,加起来最少二三百文钱,在村里已经算是厚礼,这老婆子还不知足。
“罗家的仆人,还不是得听珍珠的,让他们干活,还敢不干么?罗郎将又不在家,供着一群人啥活也不干,不是傻子么?”
“你咋知道他们没干活,那么大的宅子不用打扫清整呀。”
“那点活算啥呀,他们吃好喝好,每个月还有工钱拿,就干那点活?”
“人家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啥?轮得到你管么。”赵文强不耐烦与她打嘴仗,直接用话堵了她的嘴。
黄氏一噎,果然没话说,她气哼哼转头,拿着肉干进了厨房。
翠珠从头到尾老实站在一旁,嫁入赵家一年有余,她已经大致摸索出这一家人的习性,心里有了计较,就再也没了从前刚进门时的紧张与惶恐。
她记得珍珠说过的话,对赵家最有话语权的赵文强向来恭敬有加,而黄氏和廖氏,就尽量维持表面的平和。
这样的小吵小闹不时会发生几次,黄氏经常借着一些小事唠叨不停,赵文强最不耐烦与她争辩。
“这老太婆,越老越唠叨,翠珠,你别管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赵文强拿起手里的农具,继续敲敲打打。
翠珠应了一声,拿着篮子回了自己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