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打动胡长林。
胡长林直直把她推搡出门,让她回娘家待着,平顺过两日就要去参加府试了,不能让她惊扰了平顺。
梁氏大悲,痛哭不已,她死死抱着胡长林的腿就是不放手,一开始她并没有想太多,依旧是以前的心态,想等着胡长林消气后,回去求求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回到了胡家。
可是,事情没有和她想的一样。
胡家是真的厌弃了她,不许她归家,这个念头击溃了她的心里,刚好,平顺下学回来,梁氏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扑过去抱住平顺就再也不放手了。
结果,连平顺都不帮她说话了。
梁氏顿感绝望,哭得更为凄厉。
王氏站在胡长林身后,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翠珠带着平善避在后院,远远听见梁氏哀戚地哭喊声,她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可是,一想起那日她戳心的话,翠珠的心又阵阵抽疼,那是她的亲娘啊,怎么能说出那样伤人的话来。
比起挨打,翠珠更在意的是她娘恶毒的话语。
她抱着乖顺的平善,心疼的摸摸他的小脸,平善才三岁多点,十几天没见梁氏,却很少喊着找娘,他那么小,却懂事得让人心酸。
赵文强心里有些尴尬,梁氏因为藕塘的事情打了翠珠,多少与他们有关系,藕塘作为陪嫁,赵家高兴了,梁氏却不乐意了。
他虽然是村长,也不好在这件事上多做表态。
王氏心气不顺,却也无法,平顺正在要紧的关头,平善又需要娘亲的照顾,再闹下去,只会让看热闹的人,增添更多茶余饭后的八卦。
最终,她让梁氏进了屋内。
关上院门,阻断了围观人群的视线。
“姐,你说,大伯娘为什么这么闹腾?家里又不缺她吃穿用度,她咋还眼红二姐的嫁妆呀?”
珍珠和平安走在回家的青石路上。
“你大伯娘心性如此,心眼小,又虚荣,一直被你奶压制着,心里压抑,就拿你二姐出气。”
梁氏如愿留在了胡家,只是,被王氏压着签下了一份保证书,胡长林亲自提笔书写,把梁氏的毛病一样样的列出,然后要求其改正,如若再犯,胡长林直接休书一封,把她扫地出门。
在王氏及胡长林的冷眼下,梁氏咬着牙按下了指印。
“哎,大伯娘老这么闹腾,大哥这几日都沉默了好多。”平安有些担忧,后日,他们就要去府城了考试了,可平顺的状态明显不大好。
珍珠沉默,家庭的变故最能影响孩子的学业,可是,这也没法,事情发生了,总需要面对,成长的路上本来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没事,让他放宽心,就算这次没过,也没什么要紧的,你们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
“嗯,我会好好和大哥说的。”
平安点头,表情稳重。
很快到了去府城考试的日子,他们提前一日出发做好准备。
依旧由杨秀才领着,王氏及胡长贵陪同,罗巢驾车,带了两名护卫。
有了前次县考的例子,大家也没那么担心了,只耐心等待他们的归来。
这次珍珠没有陪同,她刚从鯪州回来,李氏不愿她太过奔波,便让胡长贵去了。
珍珠没意见,她也不想事事都往身上揽。
她手里正拿着一封信,是大黑从庆明府带回来的。
上次给罗璟写了平安信后,他的回信里还夹了一张给罗宣的信,让罗宣差了探子前往庆明府,随时留意赵大的动向,以及唐齐荐内宅的消息。
大黑在胡家养了两个多月,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它虽然还没有大白和大灰那么精明,可也比普通的信鸽强上许多。
从鯪州飞回望林村不过花费了大半天功夫。
奖励了大黑一顿空间杂粮后,珍珠看起了信的内容。
赵大被唐齐荐他们打压得节节败退,偏生他还受了不轻的伤,据闻在床榻上躺了七八天才敢落地,名下的产业关闭了好几家,特别是最挣钱的青楼与赌场,官府隔三差五的搜查,能开得下去才是怪事。
唐齐荐的内宅也闹出了不小的事情,他的一名七姨娘,私会外男不说,还利用掌管内院的权利卷了不少唐府的钱财,给了那个外男,结果被唐齐荐抓了个正着,一起被捉了起来,一番盘问后,唐齐荐才发现,原来他们早就暗通曲款,那七姨娘一直偷偷用唐府的钱财补贴着奸夫。
唐齐荐气得七窍生烟,不仅给他戴了绿帽,还拿他的钱养活奸夫,当即把两人打了半死,扔了出去。
啧啧,崔玲林真的出手了,一击即中呀。
嗯,不错不错,唐府的后宅早该换个面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