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
赵霖元恼怒,却又不敢发作,一甩衣袖,气呼呼地走了。
等于大夫把他背后的伤口缝合好,赵泽演已经大汗淋漓,痛得瞳孔都涣散开来。
包扎好后,于大夫才叹道:“大当家是碰到了猞猁了吧?猫不可能抓出如此之深的伤口啊?”
“……”
就是一只猫,一只黑里麻漆的猫。
赵泽演也纳闷,他居然避不开一只猫的攻击,还被伤得如此严重。
那,也许,不是猫?……
赵泽演的伤处擦好了整片的膏药,终于没那么疼痛了。
“抓到人了么?”
他冷声问道。
“回大少爷,没有抓到,巷子附近的人家都搜了一遍,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一旁等候的手下,硬着头皮禀告。
赵泽演眼神阴森地扫了过去,一个没有武功的丫头,钻进巷子几息时间,他们就捉不到人了?
那手下垂在两边的手,不由颤抖起来。
“小的与黑三领人把夜市附近来回搜了几遍,那人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没有,黑三被那臭味熏得吐了几遍,换了人手,又继续搜,依旧没能发现,小的办事不利,请大少爷责罚。”
赵泽演想了起来,那少女跑进巷子前,朝他的方向甩过一颗黑色的圆粒,他当时下意识的后退数丈,才没被波及。
那几个手下就没那么幸运了,生生被熏得哀嚎遍地。
她到底上哪弄来这么多不入流的东西?
赵泽演头疼欲裂,每次对上她,似乎都没有好结果。
……
珍珠醒来,外面鸟雀声不断。
她出了空间,天色已经大亮,山洞外的树梢上,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正欢快的鸣唱着。
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昨日胸口的闷疼,似乎退去不少,肩头的红肿,亦不再火辣辣的。
呼,还好,不用耽搁太长时间。
小黑和小灰一早不知道溜哪去了。
只有大白在混在一群鸟儿中“咕咕”叫着。
简单的洗漱后,开始生火做饭。
刚熬好粥,一猫一鼠窜了回来。
“小黑,你的腿不疼了?怎么就满山跑了?”
恢复能力这么强?
“喵~”还有点疼,小黑慢悠悠走了过来。
“疼,你还到处跑。”
珍珠戳戳它的小脑袋,抬起它受伤的前爪小心观察。
“老实在山洞待着,养两天再跑。”
“喵~”不好,猫三条腿一样能走。
说着,它真的就用三条腿走给珍珠看。
“……,那也不行,三条腿平衡感不好,会摔跤的。”
珍珠摇头否决。
“喵~”猫又不是你,走路还摔跤,小黑扭头傲娇地迈着三条腿走了。
“……”
好吧,她无言以对。
早饭,珍珠特地蒸了个鸡蛋羹,她和小黑一人一半,小灰则分到了两勺。
用灵泉熬了小米粥,清香软糯,一人一猫一鼠都吃得欢畅。
作为伤号,珍珠和小黑吃饱后,开始发呆。
今日休息一天,明日看看身体的具体状况,如果可以,就后天一早出发。
唉,贪玩去一趟夜市,耽搁了两天时间,真是够了。
赵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以后走着瞧,哼。
不过,回头一想,那厮好像伤得比她还厉害呢,哈哈,被小黑的利爪凌空挠那么一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从空间拿出笔墨纸砚,用椅子作为写字台,开始给罗璟写信。
也许,人受了伤,会格外想念亲近的人,这一刻,她就十分思念他。
她提笔,静默良久,才开始下笔。
把这几日庆明府发生的事情大概告诉了他,特别是关于他姨母和赵大的事情,一个是亲人,一个是仇人,写详细点总没错。
当然,自己受伤和被虏的事情,选择性避开了,要是被他知道,以后再想出门怕是不容易了。
一手软趴趴的字体,写满了整张信笺。
喂饱大白后,挥别了它。
余下的时间,珍珠哪都没去,烧了水躲在山洞里洗了个澡,然后洗了衣裳鞋袜晾晒,接着洗头擦干梳顺。
整个白天,就这么打发过去了。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了大地。
珍珠活动了一下肩膀,被赵大击中的地方,红肿基本消退了,只是举手投足间,还不时疼痛。
没什么大碍,她召唤了小金,继续往庆明府飞去。
唐府内院,最近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唐齐荐的身体状况传遍了整个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