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的母亲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宝贝儿子的亲事就这样随意配了个人,所以她更不会主动提及。
两人当年还小,隐隐知道这件事情,但毕竟没摆到明面上,而且,唐青羽的祖父早几年就过世了,所以,罗府出事后,唐家撇开还来不及,根本没人提及此事了。
罗璟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祖父透漏过:
“……玉生呀,这件事情虽然是酒后戏言,可是,做人要有诚信,说出的话要做得到,唐家的小姑娘,祖父见过,秀气温婉,配你这活泼的性子,挺合适的……”
年幼好动的罗璟,因为好奇,在两家有交集的宴会上,偷偷跑去女眷区看过唐青羽好几次,两人虽然没怎么说过话,但面是见过好几次的。
一别数年,罗府早已物是人非,唐府在罗家被处斩后不闻不问,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态度。
冷冬的清晨里,窝在暖和的被褥里睡懒觉,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可惜,她们现在是在别人家里做客,睡懒觉什么地,还是算了吧。
珍珠懒洋洋的伸了个大懒腰坐了起来。
从床头的包袱里,翻出另一件夹袄,她只带了两件夹袄替换,想长途路远的,也不是出来游玩,有两件替换就足以。
可是,如今住进了国公府里,她的穿着是不是有点太过朴素了?
珍珠纠结了一会儿,就不再理会了,管他呢,本来就是小门小户的庄户人家,还能与这些权贵人家比衣食住行。
整洁干净,简单大方就可以了。
她穿戴整齐,自己梳好了发髻,便拉开了房门。
房门外,月英早已立在了她房门前。
“胡姑娘醒了,小香,赶紧把热水端上来。”
耳房的小香忙从里面端出了热气氤氲的热水。
月英亲自拧干了面巾递给了珍珠。
珍珠道了声谢接过,她是真的不大适应被人伺候的感觉。
洗漱妥当后,她问起了平安。
“胡少爷起的早,问了演武场地在哪,奴婢让人领他去了。”月英笑着说道。
珍珠点点头,平安习武后精力旺盛,早起惯了,镇国公府有演武场地,让他折腾一下也好。
早饭,等平安回来再吃,所以,她拿出了一个绣棚。
她算是知道了,古代内宅的女子为什么这么热衷女红,尼玛,实在是生活太单调乏味了,日常娱乐,除了看书、画画、练字、绣花这些,还能有什么?
在乡下,还能浇花、浇菜、喂鸡、喂猪,干点简单的农活。
在京城,连洗脸都有人服侍,还有什么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的。
唉,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她都无聊到用最不喜欢的刺绣来打发时间了。
月英的眉梢微微抽动。
胡姑娘的绣棚上,画笔描好的,分明是那只黑猫,全身黝黑,只有眼睛是幽绿的。
谁家的姑娘,会在手帕上绣一只黑乎乎的猫咪。
胡家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
珍珠的帕子是给秀珠绣的,秀珠特别喜欢小黑,没事总会追着它的尾巴跑,虽然小黑不喜欢搭理她。
黑色的丝线在绣棚上下穿行,小黑简单的身影渐渐成型。
珍珠绣着绣着居然体会到几分刺绣的乐趣。
月英看她只会简单的针法,忍不住出声指导了几句。
她随手一勾勒,就比珍珠的平整许多。
珍珠讪讪笑了笑,她的绣工走到哪都是最差的。
平安回来的时候,小黑的身子已经绣了一半了。
放下绣棚,等平安擦了把脸,两人才吃起了早膳。
月英在门外候着,平安瞧着左右没人,才笑着开口说道:“姐,我刚才在演武场看见国公爷了,他也在练武,我们还比划了一番呢。”
“哦,结果呢?”珍珠啃着馒头问道。
“嘿嘿,自然是国公爷厉害些,他出手可有劲了,一拳一腿都是真功夫,打在人身上可疼了。”平安搓了搓胳膊,他与国公爷一阵拳脚,受了他不少拳头。
“……没事吧?”
“没事,国公爷说了,我差在年纪小,经验与道力都不够,等再练几年,也许就等赶超他了。”平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别把人家的谦虚当真,你以为国公爷的年龄阅历白长的呀。”
“可是,他年纪大,等过几年,我长大了,他也老了,不定就比不过。”平安有些不服气。
“……”
萧擎才三十出头,这就叫年纪大了,珍珠嘴角抽抽,那她加上前世的年级,不得成老妖婆了嘛。
哎呀,真戳心呀。
早膳在平安的叨唠中吃完,随后,他拿着珍珠给的一罐莲子去了萧珺的青澜院。
珍珠又闲了下来,她从平安房里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