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闻讯而来,带着翠珠过来帮忙了。
六月初五那日,王氏和胡长林夫妇带着刚满月的平善去了清延古寺。
刘掌柜派了一个叫刘七的管事一路陪同。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
空悟大师亲自为襁褓里的小平善改了生辰批了八字。
还送了平善一个小香囊,里面裹着空悟大师开光过的平安符。
王氏几人喜不胜喜,香囊立刻挂在了平善的小脖子上。
给庙里添了二百两香油钱,平善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众人心头的大石落了地,皆是松了口气。
只有梁氏,抱着小儿子欲哭无泪。
白花花的二百两银子就这样没了。
平善的事情多亏了刘七的引荐,说到底,就是欠了顾家的情分。
王氏一手提着鸡,一手提着菜篮,风风火火地进入了胡家的厨房里。
大刀阔斧的揽过厨房的主权。
一顿午饭做得色香味俱全。
引得众人交口称赞。
就连顾褀这个,一向不能吃外食的病人,都每样沾了筷子。
饭后,王氏让胡长林抱着小平善过来给顾褀道谢。
顾褀看着粉团般的小婴儿,颇感新奇。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囊,里头装着十多颗福禄寿喜的小金裸子,这次回京,安氏给他准备了不少,就是专门拿来赏人或送礼用的。
放在婴儿怀里,权当见面礼。
胡长林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但也诚惶诚恐的谢过。
等送走了顾褀,胡长林从锦囊倒出十二颗金裸子,眼睛都瞪得溜圆。
一两重的金裸子,分别刻着福禄寿喜。
十二颗金裸子等于一百二十两银子。
一个小婴儿的见面礼都如此贵重,胡长林吓得赶忙递给了王氏。
王氏感受这金裸子的重量,目光不由望向了孙女。
“给了平善就收着呗,京城世家赏赐小辈就是各种花样的金银裸子,大伯,你好好收着,以后拿来赏人送礼都可以。”珍珠瞅了瞅金裸子的款式,和她空间里的差不多,都是权贵世家流行的样式。
赏人送礼?用金裸子?胡长林看着自家侄女倒吸了一口冷气。
顾褀回到福安堂略显疲惫。
今天出门消耗了不少体力和精力,不过,他心情依旧很好。
“哎呦,少爷,累了吧,赶紧回房先歇歇。”顾褀白皙的脸上透着倦意,顾忠连忙搀扶他下了马车,“您说您,这才刚到太平镇,怎么也得歇息两天再出门吧,赶了半个月路,正常人都累得不行,何况您这身子骨,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您可不能这么任性……”
陈鹏飞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就是因为他这么聒噪,少爷到哪都不愿带着他。
刘平赶了过来,帮着陈鹏飞把车上的东西卸下。
豆角、莴笋、油麻菜……
节瓜、苦瓜、葫芦瓜……
哎呀呀,这是把人家菜园子搬空的节奏呀。
还有边上那两大坛子,不用想,肯定是胡家招牌的卤肉。
说起来,厨房边堆积的坛子可不老少了,下次该给胡家送回去了。
韦子渊照例给顾褀把了把脉。
少爷的身体日渐好转,体虚困乏的症状改善了很多。
今日出行,除了有些困乏,倒无大碍。
他默默地放开了把脉的手掌,自从上次少爷把他叫去嘱咐一番后,他便知道,也许以后他再也离不开顾府了。
韦子渊与顾忠、陈鹏飞不同,他不是顾府的下人或侍卫,他是马太医门下的弟子,跟随马太医多年,医术深得师父的真传,所以顾褀出门远游需要大夫同行,师父就推荐了他。
未曾想,为了掩饰这个特殊小山村的存在,他得附翼于顾府生活。
想起那日,顾褀一向温和的眼底闪过的寒光,韦子渊心底一阵发颤。
权贵世家的子弟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便身体孱弱的顾褀,狠厉起来根本不把他们这些平民子弟放在眼底。
师父知道后,也只是嘱咐他好好跟着顾少爷,不要辱没了他的名声之类的话,别的却是只字不提。
韦子渊面带恭敬的退下。
刘平捧着一个楠木匣子走了进来。
“少爷,这是前些日子从胡家老太太那收上来的人参。”
六月五日那天,胡家老太太抱着小孙子,带着大儿子大儿媳去清延古寺找空悟大师改生辰,到福安堂的时候,就带来了这株人参。
百年人参其实并不稀奇,福安堂一年能收上不少百年人参。
刘平特地拿过来禀告,着实是因为,这只人参有些特别。
听了刘平的话,顾褀拿起匣子里的人参,细细打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