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长林抬头一看大吃一惊,自家闺女竟被一群人围着,连忙跑上前去,挤了进去护住闺女。
“爹!”翠珠立刻躲到了胡长林身后。
胡长林护住闺女,这才发现,眼前的围着翠珠的无赖,竟是梁虎这厮,当下气得脸色发青。
“梁虎,青天白日的,你拦着我家闺女干啥?”
梁虎粗眉一挑,他认出眼前的汉子是那日帮着赵村长与他对峙的村民。
“说什么拦,是你家闺女自己对我们虎哥投怀送抱,虎哥盛情难却,哈哈~”
“就是,就是,我们虎哥看上你家姑娘是你们的福分。”
“郎有情妾有意,你这做老子的,可别棒打鸳鸯呀。”
“……”
几个痞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胡长林听得怒气止不住的上涌,自家好好的闺女,居然被这些无赖痞子戏谑污蔑。
当下,怒火冲昏了头脑,扑上前去,一把揪住梁虎的衣襟,挥拳而出。
胡长林近段时间吃好喝好睡好,体力充沛身强力壮,梁虎一个不查,竟避之不急,晚了一步躲开,下巴挨了一拳。
胡长林怒极出拳,道力不浅,梁虎嘴角当下溢出了一丝血迹。
梁虎脸色霎时阴沉下来,眼中狠厉的光芒大起,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铁爪般的大手抓住胡长林的手,抬腿就是一脚。
“啊~”胡长林惨叫一声,被踢飞了几步。
一旁的地痞无赖见状,围上前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几息之间,胡长林已经被围殴倒地。
“啊~不要打我爹!不要打我爹!”翠珠惊声尖叫,上前想推开围殴的几人。
梁虎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上一个敢打他的人,已经化作山里的白骨了,这穷山沟出来的莽汉,想找死就成全他。
突然,他的衣袖被人拉了一下。
梁虎转头一看,是赵二麻子,这厮刚才上茅房,大伙没等他,这时才来,却是一脸有话说的模样。
梁虎想起,这赵二麻子就是从望林村里出来的,两人难道是旧识?
“虎哥,虎哥,别打了,那个胡长林家在镇上是有关系的。”赵二麻子躲在梁虎身后扯着他紧张的说着。
赵二麻子上次从家中出来以后,借住在一个相熟的帮闲家中养伤,伤好了银子也花光了,没有生活来源,一直厚着脸皮的蹭吃蹭喝,帮闲不乐意了,就让赵二麻子跟着他在赌场混生活,一来二去的,赵二麻子就跟在了梁虎手下讨饭吃。
“什么关系?”赵二麻子如此紧张,倒是让梁虎一愣,做他们这行的,不怕得罪平民百姓乡下农户,就怕不小心招惹上面的大人物,人家一个指头就能把他们碾压入泥。
“胡家与福安堂的刘掌柜相熟,他家前阵子搬新房,刘掌柜和他们家少爷都去胡家庆贺了,还有十里香的年掌柜也去啦。”赵二麻子在梁虎手下待了一段时间,知道镇上有哪些不能得罪的高门大户,福安堂的顾家,十里香的年家,身后的势力都是他们赌坊严禁招惹的人家。
赵二麻子偷偷回过望林村几次,自从得知胡家与顾家年家来往甚密后,他便再不敢打胡家的主意了。
“什么!?你确定?”梁虎大吃一惊,犄角旮旯的小山村,居然会与镇上的权贵人物有关系,还关系匪浅?
“确定!确定!虎哥,你赶紧让他们停手,真出事了,可就遭了。”赵二麻子满脸心焦,要是梁虎出事,他们这般小弟也讨不到好。
“都停手。”梁虎压下心头的震惊,连忙喝住了手下,想着怎样能把事情缓和一下。
可是,刚才几句话的功夫,他这些手下已经下了狠手,把人打得都吐了血。
“爹~你咋样了?”翠珠哀戚的大喊一声,扑倒在胡长林身边双手颤抖的想要扶起他。
梁虎心里“咯噔”一声,遭了,打成这样怕是要出事,想到赌坊高管事的警告,梁虎一时乱了方寸,怎样才能挽回点局面呢?
他几个手下不明所以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梁虎。
“虎哥,虎哥,那边有好几个望林村的村民,他们肯定会抬着胡长林回去的,你先避开,当做只是普通的打架斗殴,要是他们去告状,你就假装不知道,不是说不知者不罪嘛,到时候你再去赔礼道歉一番,应该就不会把你怎样了吧。”赵二麻子依旧避在梁虎身后给他出主意,他怕望林村的村民看见他,把帐算到他头上,那可倒大霉了。
梁虎眼睛一亮,不知者不罪,可不是这个理么?我哪知道这个胡长林是谁呀,而且,是他先动手打人的,他是还手防卫,只不过是下手重了点而已,到时候他备份重礼去道歉,事情不就能揭过了么。
“大家伙走啦,打他一顿就够了,谁让他平白让打了我一拳,这回扯平了。”梁虎故意把有些青紫的下巴扬了扬。
做足了样子,领着一堆小弟呼啦啦的走了。
认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