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虹山回到家中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他才到胡家干了几天活呀,这月钱就莫名的又涨了一百。
他当时就涨红着脸推辞连说不用。
珍珠却说,如果他不想领多这份工钱,那她只好花钱请二牛爹帮忙看守老房子了。
赵虹山能说什么呢?
等他回去与父亲一说,赵喜文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道:“长贵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一家子都是心善的,他们这是有心帮衬咱家呀,四百文的月钱,就是在镇里都是不少的,既然他家这么相信你,那你就好好的干好你的差事,别辜负了人家的信任,不懂的地方多问问,可别把差事搞砸了,家里你不用操心,有我和你娘看着呢。”
赵虹山重重点头,两父子说了半响话,赵虹山便提着个包袱朝村尾走去。
有了赵虹山的看护老房子,胡家算是没了后顾之忧,只需隔三差五的回去喂些空间秸秆就行了,珍珠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此时的她正满心兴奋的,在自己的新床新被褥上打着滚。
喔~终于有自己的房间了。
淡蓝色的素净被面,同色系的床单,新打的被褥柔软蓬松,躺着十分舒适,珍珠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这才起身整理房间,她的东西本就不多,很容易就整理清楚。
这间屋子的炕临窗而建,新制的红木炕柜整齐的摆放着,珍珠习惯睡床,日子往下渐渐暖和了,等到下雪的日子,再移到炕上吧。
整理好自己的屋子,李氏把平安和罗璟的屋子整理了一遍,都是新制的被褥床单,只是颜色上的区别,平安的是瓦蓝色,罗璟是石青色。
“碰~碰~”声伴着小黄的叫声回荡在略显空旷的院子里。
珍珠开了院门,小黄兴奋的摇晃着尾巴奔了过去。
“哎呦~小黄,慢点。”平安唤着它,这小没良心的,自己去接它过来,它都没这么热情呢,说起来家的这些动物,最亲近的都是珍珠,哎,为什么她姐这么招动物喜欢呢?
珍珠可没空理会小弟的莫名的心思,笑着和他身后的罗璟打了招呼,待他们都进了院子,便把院门关了严实。
骡车直接拉着满车的东西去了后面的鸡舍,大伙七手八脚的把鸡放进了新鸡舍里,一些杂物放进了杂物房里,再把骡子关进马棚,这才都净了手,堂屋里李氏已经准备好晚饭。
晚饭的几样菜用的都是宴席剩下的食材,李氏稍微加工一下就弄好了,忙了一天,大家都很高兴。
特别是平安,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房间,第一次自己一个人睡,他高兴得一直兴奋的说话。
“娘,我要睡床,不睡炕上。”
“爹,小黄和我一个屋睡好不好?”
“姐,小黑刚才也窜上车了,我跟它说,你让它看老房子,它好像生气了。”
“玉生哥,我和你的屋子并排,晚上我可以在你那里看书写字再回屋睡觉。”
“……”
一时,满屋只余小男孩稚嫩的声音。
罗璟一直维持着淡淡的浅笑,直到回到他的新屋里。
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目光深沉悠远。
放任自己倒在柔软的被褥上,闭上双眸,想起下午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老房子,一身粗布短打的罗五和罗十三满脸激动的出现在院子里。
“二少爷,小的们终于找到您啦!”两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见到两人,罗璟即喜又惊,罗五和罗十三是大哥罗睿带在身边的护卫,从小跟着大哥,此时见着他们,他怎能不激动。
“快起来,你们怎么找来啦?大哥还好吗?你们都出来了,大哥那怎么办?”罗璟上前搀扶起他们,激动的连连发问。
“二少爷,大少爷很好,只是一直挂念着二少爷的安危,府里一出事,大少爷就遣了小的们出门寻找您,可等我们赶到出事的地方,都是半个多月后了,车痕脚印早已没了踪迹,好不容易才寻着蛛丝马迹,查到是朱管家的远房侄子朱德胜带着您租了辆马车一路南下。”罗五细细打量着顾褀,见他衣裳平整面色红润,身量还长高了些,看着精神不错。
“最可恨的是那个该死的朱德胜,一路狡猾的换了好几次马车,让我们找得可费劲了,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才战战兢兢的说,您和他在青峰县就分道扬镳了,说是您的意思,两个人目标太大,您自己去找大少爷,让他跑南方找地方躲起来,呸!当我们是三岁孩童一样哄骗,后来他受刑不住,这才老实交待了您的行踪,这个背信弃义的狗奴才,竟敢把您扔下,自己卷了财物跑了,要不是这个王八犊子绕了这么远的路程,咱们早就找到您,二少爷,我们已经把那狗奴才捆去了大少爷那,您放心,大少爷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罗十三愤恨的说着。
要不是被朱德胜这么一耽搁,哪里会这么久才找到二少爷,好在,二少爷吉人自有天相,要不然,大少爷非扒了他们的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