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远处的珍珠。
“玉生,要不,你先把东西拿回去吧,我和二姐进去看看有啥能帮忙的?我待一会儿再回去。”珍珠跑到罗璟身旁,笑着说道。
罗璟左右看了看,都是村里看热闹的村民,他站在这没多会儿,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于是点点头,拿着鱼和小肠往村尾走去。
“二姐,咱们进去看看,他们家遇到这样的事,肯定很伤心,咱们帮着烧点热水,一会儿虹玉姑姑醒了也能喝上。”珍珠拉着翠珠从人群旁绕了过去。
因着要包扎断骨处,赵虹玉疼晕过去又疼得醒来好几次,断骨处锥心的疼痛,胸腹处的肿胀连呼吸都感觉困难。
赵虹玉无数次想着,自己就这般死去好了,这样悲惨无望的日子,也许只有死了才能解脱吧,死了就再也不会看到那个可怕的男人了。
可是,耳旁母亲哀哀的哭泣声,父亲悲愤的呼唤声,却让她有几分不舍,从小疼她护她的爹娘,她还没能好好孝顺,难道还要让他们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么?
赵虹玉艰难的喘着气,身上的疼痛内心的悲伤,绞绕着她的灵魂,意识渐渐有些模糊,此刻的她只想放任自己睡去,心里有个声音:就这样吧,就这样吧,活着太累了,太累了……
“虹玉姑姑,虹玉姑姑,你醒醒,来,先喝些热水,慢慢的,慢慢的。”声音轻缓柔和。
干涩无力的嘴边,随着温润的触碰感,暖暖的温水顺着口腔流入喉间,犹如干涸的土地遇到雨露的滋润,霎那间,一股清流引入体内。
赵虹玉不由张开嘴巴,想要摄取更多的甘甜。
“喝下去了,她一定是渴极了,你再喂几口。”清脆的声音透着欣喜。
“虹玉…”父亲沙哑老成的嗓子唤着她的名字。
“嗯,能喝进东西就好,一会儿药熬好了再给她喂进去,熬过这几天就能稳定些了。”另一声音严肃沉稳。
温润甘甜的温水一口口喂进嘴里,流入胸口,暖暖的润润的抚慰着她肿胀难忍的胸口,艰难短促的呼吸也随之平缓,满心的悲郁淤堵渐渐散去,赵虹玉紧皱的眉头平静下来,平和放松中她缓缓睡去。
“好像睡着了?”
“让她睡一会儿,等下熬好药再叫她吧。”
围在屋里的人都静静的出了房门。
“翠珠丫头,谢谢你们姐妹俩了。”赵虹玉的老父赵喜文诚心说着,他家老婆子看见女儿满身是血的被抬回来,吓得一个激灵便晕过去了,好不容易醒了,又听得大夫说,伤了内腑怕是难熬得过去了,老婆子是哭了又哭,没多会儿又晕过去了。
媳妇要照顾晕倒的婆婆,还得看着被吓坏的孙子孙女,一家人忙乱不堪,连个烧水的人都没有。
老胡家的两孙女都是心地好的小姑娘,帮着烧了热水,给她家老婆子和闺女都端了碗热水。
“东胜爷爷,不用谢,虹玉姑姑那么好的一个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翠珠安慰着愁容满面的老人。
“唉,希望如此吧。”老人无奈的应着,悲苦的面上勉强扯了个笑脸。
他老实本分的活了半辈子,虽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可一直平静安宁,谁曾想,女儿竟然发生意外,嫁给了那样蛮横凶狠的泼皮,不到五六年的功夫,柔弱娇嫩的女儿已经被打得几次起不来身,想到这,赵喜文的心又阵阵抽疼起来。
珍珠正在不远处的厨房边蹲着熬药,她刚才帮着烧水时,就悄悄往水里掺了不少灵泉,这药罐她也放了不少,赵虹玉伤得严重,一个不好许就香消玉损,既然有能力救人,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好歹先把命留住再说。
那个梁虎真是人渣呀!
想起赵虹玉被打得变形的脸,珍珠对没有见过面的梁虎满是憎恨,仗着一身武力殴打柔弱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真是极品渣渣,她生平最为痛恨的就是这种暴力残忍的男人,没有丝毫道德底线,居然虐待自己的妻子。
尼玛,这样的人渣怎么没人收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