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镜子,买回去用个十年八年的都坏不了,这价钱咱们好商量,你们要是买两块,那就五钱半,怎样?”掌柜把铜镜往珍珠面前放,一付咬牙亏本的表情。
珍珠瞧着好笑,心想原来不论古今买卖双方讨价还价的方面都差不多呀!
“掌柜的,咱们也别磨嘴皮子了,都爽快些,两块铜镜五钱银子,要是能卖,我们就要,要是卖不了,你就留着卖给别人吧。”珍珠利落的砍着价钱,上辈子逛街买东西讨价还价是必备技能,没想到这技能到了古代也能用得上。
“啊?两块五钱银子?这…也太少了点…”中年掌柜顿时皱起了眉头。
“要是掌柜的太为难就算了,我们没有一定要买铜镜不可,奶,改天有空咱们再去别的铺子瞧瞧,总能找到合适的。”说完,珍珠拉过王氏的手,就往门口走去。
“别…别…,等会儿…”中年掌柜拿着铜镜追上前去。
就这般,等付完账,出了杂货铺,胡长贵的背篓里又添了两块明亮古朴的铜镜。
东西都备齐,三人便到城门口与赵文强会合,一起坐上牛车回了望林村。
回到村子,王氏与村长赵文强约好晚上到胡长贵家吃酒,这才驾着牛车赶回家中。
胡长贵一家虽然买的是一大块荒地,可连着河滩可是好大一片。
老宅里,胡全福捧着地契笑得眼睛眯成了缝,直道:“好!好!好…”
平顺站在一旁乐呵呵的凑着热闹,翠珠则满脸笑意的捧着新买的铜镜。
一家人似乎都沉浸在买地的喜悦当中。
梁氏除外。
只见她坐在堂屋一角,手里拿着一张手帕已经被她绞成了麻团。
“那么一大块地,凭什么都是长贵家的,明明是大伙一起养兔卖腊味,这地怎么能没有她家的份呢?他们都太偏心了。”梁氏心里暗自恨道,眼珠转向自家傻乐着的男人,更是满心的不愉。
梁氏眼珠四转,最后终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先挺了挺五个月大的肚子,随后走近站在一旁的珍珠。
“珍珠呀,怎么这地契只有一份呢?你大伯没有么?”梁氏挺着肚子假装不解的看着珍珠。
珍珠抬眼瞧了一眼笑得虚假的梁氏,自是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也不戳破她,只淡淡的说道:“伯娘,这地契只有一份,大伯又没买地,当然没有地契了。”
“怎么会没买?这地不是得算咱们一起买的么?你大伯当然也得有一份地契。”梁氏一怒,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一屋的人顿时都看了过来。
珍珠笑笑,淡定的继续说道:“这块荒地是我爹花了三十多两银子买来建房用的,大伯没有想要买地建房的意思,所以,这地契只有一份。”
“明花,这地是二弟自己掏钱买的,与我们没有关系,你别无事生非,咱这是祖宅,过完年也要多加几间房的,爹和娘的意思就不再买地另建了。”胡长林连忙走近,皱着眉头瞪了一眼梁氏,才跟她解释一遍。
“二弟哪来那么多钱,还不是咱们一起攒得银子,哪能都给他买地去了。”梁氏梁明花圆润的脸上依旧愤愤不平,认为婆婆偏心,家里挣的银子多数都用在了胡长贵一家身上。
胡长林一把拉过梁氏,怒目而视,正待呵斥与她。
“老大媳妇。”王氏听着真切,脸色沉了下来,“原本因你有着身子,有些事就没告诉你,省得你瞎操心,谁知你却越发的想歪了,也罢,趁着这功夫,就让你知道,咱们这阵子挣的钱银是怎么来的。”
说完,拿过胡全福手里的地契,递给了胡长贵。
“长贵,珍珠,你们先回去准备今晚的席面,既然请人吃酒,自是得把酒席备好,我一会儿得闲了就过去帮忙。”王氏朝两人笑了笑,“翠珠,你和平顺一起去帮忙。”
送走了四人,王氏转身回屋,脸上的表情深色沉静肃穆。
屋内,胡长林正拉着梁氏训斥着,梁氏半低垂着脑袋,脸上的表情却依旧隐隐透着不忿。
王氏轻叹一声,娶妻不贤家宅不宁啊。
这梁氏当初媒人带去相人的时候,圆脸微胖看着还挺和善的,虽然看着有些小家子气,但想到自家条件也不好,就没太深究。
以往日子过得困难的时候,倒还没突显出自私贪婪的性格,可家境才刚刚有所改善,私心竟这般重,只顾着她自己的小算盘。
王氏目光沉沉,步伐沉稳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