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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喝药也没睁眼睛,眉头紧锁。
等到东阳睡着了,荀香和荀壹博才轻手轻腿退出卧房。
今天荀壹博不去前院,夜里守在这里侍疾。
晚饭摆在西跨院,兄妹二人过去吃饭。
遣退下人,荀壹博说了原故。
辰时末他们三人回到荀家,荀凤三兄妹卯时初就先一步被送走。还把荀凤从公主府带的五个奴才留下,重新派了两个奴才服侍她。并明确告之他们不是去徽州,去的地方保密……
东阳气坏了。她再三吩咐要善待荀凤,他们不仅不善待,还把服侍的老人扣下。这不仅是苛待荀凤,还要切断荀凤和她的一切往来,更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叱责了荀千里和荀大夫人,要求立即把这几个下人送至荀凤身边。他们不同意,她就去找老老太爷理论。
老老太爷气得脸色发青。
荀驸马阻止不成,怒极,大骂道,「***,欺人太甚。」
抬手打了东阳一个大嘴巴,又把她推了一个趔趄。
众人吓坏了,赶紧把两人分开。
东阳大哭,「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我父皇母后还没动过我一指头。」
哭着跑去皇宫告状。
荀千里赶紧拉着荀驸马去皇宫请罪。
荀壹博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知道这件事处理不好就是大祸。皇外祖母慈祥,又颇喜父亲,只得请她出面帮忙……
东阳连后宫都没去,直接去了太极殿。
今天不早朝,皇上正同几个重臣在商议国事。
看到这几人冲进来,大臣们赶紧退下。
皇上沉脸道,「出了什么事,弄得如此狼狈?」
东阳跪下哭道,「父皇,驸马爷打儿臣,还骂儿臣是***。」
荀千岱是头倔驴,跪着不说话,嘴唇紧抿,眼里似能冒出火来。
荀千里磕头如捣蒜,「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弟气愤至极铸下大错,已经后悔了。他对不起皇上厚爱,对不起公主殿下……」又侧头提醒弟弟,「快请罪。」
荀千岱磕了一个头,冷声说道,「皇上,臣愚钝,无法服侍好东阳公主,无法让她满意。臣恳请皇上赐和离,赐毒酒也成。要杀要剐臣毫无怨言,与臣家人无关。」
东阳听到荀驸马说出这种话,似才清醒过来。尖声说道,「不,本宫不和离。父皇……」
皇上没理东阳和荀驸马,看着荀千里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荀千里讲了原由。
皇上听了也是一阵气,瞪着东阳骂道,「混帐东西,本就是你的错,还敢来这里哭闹,真是把你宠坏了。你身为荀家媳妇不孝顺长辈,一不占理。
「那荀凤是荀家和顾氏后人,跟你高玉静没有一点关系,你强行插手,二不占理。
「为了一个与你没有任何干系的荀凤,你忤逆长辈,与丈夫离心,让亲女伤心,三不占理。
「朕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混帐,好歹不分,糊涂透顶,骄横跋扈……」
东阳被骂的嚎啕大哭,「皇父,荀凤是儿臣的养女,怎么没有关系。是荀家不听儿臣的一再告诫……」
叶皇后被荀壹博扶了过来。
她听说东阳的所做所为,也是气得够呛。
再听东阳还冥顽不灵,气道,「你再这样闹腾,荀凤活不过今天。还有,荀家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话?你是荀家媳妇,该听话的是你。
「你却不贤不德知理数,公然忤逆荀老太傅。本宫
若是驸马爷,不只打你一个巴掌。从今天起,不许你再管荀凤的任何事,抄二十遍《女戒》,禁足半年。」
东阳又气又羞,晕了过去。
内侍吓得赶紧把东阳扶去侧殿。
叶皇后亲手把荀驸马扶起来,荀壹博又把荀千里扶起来。
叶皇后说道,「女婿,是本宫没把东阳教好,刁蛮任性。但她骨子里还是好的,慢慢教,还是能教好的。女婿就看在本宫的面上,原谅东阳一次。」
荀驸马看着温和,实际上清高倔强,宁折不弯,可不像有些怂蛋驸马那样任由公主欺负。
若老爷子被气死,东阳不仅会饱受垢病,与荀驸马这段姻缘也彻底完了。
荀驸马赶紧躬身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当不起。」
皇上也说道,「荀爱卿,回去替朕向老亲家赔个不是,朕没教好闺女。让他莫生气,好好将养身体,朕和皇后会教训东阳。」
又赐荀老老太爷一柄玉如意,一支百年山参,让内侍去荀家代表自己和皇后向老爷子道歉……
荀驸马和荀千里回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