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壮又道,“持子已经害了你们这房一次,若他活着,我不能让他再回来害你们第二次。等我打完那把刀,就想办法把家分了。我带着利来过,把你们分出去。”
丁钊惊道,“爹,你把儿子看成什么了?我怎么能不孝敬爹,还把侄子分出去?”
丁壮道,“我不会让利来吃亏。这样,只要持子不是犯了诛三族的大罪,他做了啥事都影响不到你们。只有你们好了,我和利来才会好。”
听了爷爷的说法,丁香暗比大拇指。
丁持的确还活着,丁香也不愿意他再回来祸害自己家。哪怕他在哪里发了财,大旺也比不上自己的极旺,不能让他害了自家,还要回来摘桃子。
丁壮跟丁钊说了该如何分家,丁钊才点头同意。
丁香又拿起那个小土块说道,“昨天夜里回家的时候,飞飞专门带着我停在一个小山上,山上寸草不生,都是些这种石块。我觉得,飞飞停在那里一定有用意。这土块会是什么宝贝吗?又不像啊。”
她纠结的眉毛皱起,小嘴嘟起。
丁壮接过土块笑道,“兴许是飞飞累了,恰巧停在那里歇息。这是稀晶土,窑场烧瓷会用这东西。许多地方都有,不值多少钱。”又取笑道,“香香真是个小财迷,把稀晶土都当成了宝贝。”
丁香乐起来,她完全肯定这是稀土无疑了。
现代人会用稀土烧瓷,强化瓷器的光泽和硬度。经过专家的考古,发现古代有些陶瓷也含有稀土成份。
这里叫稀晶土,是真的把它看成“土”了。
稀土在前世被认定为金属,最早由芬兰的一名科学家发现。它有许多用途,被世界各国争抢。
丁香想知道更多信息,拍着马屁道,“哎呀,我的爷爷真能干。会打铁,会木工活,还会烧陶瓷啊。若爷爷读了书,一定能考上状元,当首辅。”
平时丁香拍丁壮的马屁,丁钊都会跟拍两下,但这个马屁他无法接。老爹再聪明,也不可能当状元,还什么首辅。
他笑着没言语。
丁壮被逗得哈哈大笑,“小精豆子,小嘴蜜甜。爷哪里会烧陶瓷,只是去窑场当了两个月学徒,看到烧窑用什么原料。
“主要有粘土,石英,长石。若烧精细陶瓷,也会加一些稀晶土,增加瓷的硬度。那时候我刚刚八岁,不定性,干了两个月就跑了。学打铁是十岁,一直干到现在。”
八岁就去当学徒,为可怜的爷爷难过一秒钟。
丁香的心又飞扬起来。这个时代已经知道稀土能增加陶瓷的硬度,有了“硬度”这个认知,也为那件事找到一个好借口。
要再找机会说服爷爷和爹爹买个或建个铸造工场了。
自己果然是妥妥的女主,无意中又找到这个好东东。那座小山能用许久呢,还离家近。
爷爷的话没错,丁持算命是准的。她如今旺了小家,有了这种稀晶土,就能旺天下了。
午时初张氏二人回来,杨虎家的进厨房做饭,张氏又来教育丁香。
她既心疼丈夫被打,又后怕丁香出事。
“大半夜的,若飞飞把你带去远地方可咋整。那是鸟不是人,再聪明也不可能完全听懂人话。万一把你弄丢了呢?你这么好看,被坏人卖了可咋整。你的胆子太大了,娘想想都害怕……”
说到后面都快哭了。
“香香知错了,再也不敢了。爷打爹爹的时候,我好心痛。”
丁香把小脑袋埋在她怀里,承认错误并保证再也不犯。
这个娘,比她前世的妈妈和这一世的亲娘好了千倍不止,让她充分地感受到了什么是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下晌,丁壮亲自带着丁香和飞飞去山上玩,希望把飞飞训练得更听话。
祖孙二人和飞飞玩到太阳偏西才下山。
回到家里,丁立仁和丁利来已经放学了。
丁香跑上前招呼道,“二哥,三哥。”
丁立仁和丁利来都没理她,小脑袋齐刷刷向一侧望去,呈四十五度角。
丁香纳闷道,“我得罪你们了?”
丁立仁的小脑袋再一甩,望向她,生气地说,“是,你是得罪我们了。亏我一直认为妹妹聪明,却没想到是个傻大胆。你居然敢大半夜‘坐飞飞’,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丁利来的眼圈都红了,幽怨地说,“我一直以为妹妹是最最听话的乖宝宝,现在才知道比我还不听话。敢半夜坐飞飞,比我还傻。”
丁香又承认着错误,保证不敢再犯。
“真的?”
“真的?”
“嗯,比真金还真。”
丁立仁和丁利来方展颜,异口同声道,“我们原谅妹妹了。”
丁立仁又看向飞飞,把它教训一顿才算解气。
三兄妹和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