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飞飞冲丁香叫着,不知她又唱的哪一出。
张氏的声音,“香香,你这孩子怎么出屋了?”
丁钊的声音,“大半夜的,快回来。”
两口子披上衣裳跑出来。
丁香说道,“晚上飞飞不好好睡觉,紧着用脑袋顶窗户,我以为它想家了,就把它放了出去。刚刚我听到它顶窗户的声音,跑出来看,它又回来了。”
她拿着蜜香脂进了东厢,悄声道,“还叼了这根树枝……咦,树枝咋这么熟悉呢?”
她举起树枝,非常纳闷地看着。
丁钊的眼睛一下亮起来,接过树枝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不会就是蜜脂香吧。”
张氏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核桃。前几天才说了蜜脂香,今天飞飞就带回来了?
她喜道,“当家的,你看清楚了?”
丁钊又把树枝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压抑着声音说道,“这么香,又长得一样,定是蜜脂香无疑了。哈哈,这财发的,怎么像做梦?”
张氏笑出了声,又赶紧把嘴捂上。她感觉不真实,却不得不相信她家要发大财了。
丁立仁的小脑袋伸出窗户,“爹,娘,妹妹,你们怎么了?”
杨虎夫妇也打开门出来。
丁钊说道,“哦,没什么,飞飞走了又飞回来,你妹子高兴嚷了出来。都回屋睡吧。”
插上门,张氏把油灯点上。
丁钊又仔细看了一遍蜜脂香,“芯子是棕色,香气浓郁……”
丁香说,“飞飞拿回来的,一定是上品或极品,香气当然浓郁了。”
丁钊认同地点点头。当初飞飞拿回来的紫灵芝,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又道,“不管是不是上品和极品,是蜜脂香就值大钱。”
丁香说道,“爹爹,这次不要在县城卖,他们给不起高价,说不定还不识货。还要把蜜脂香打听清楚,不能再让人蒙进去。”
丁钊深有同感。笑道,“这东西先藏好,不要说出去。明天我去跟父亲说说,再去县城一趟,让立春侧面打听打听。镖师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兴许有人护送过蜜脂香也不一定。弄清楚了,去京城或江南吴城卖。”
江南是大黎朝最富庶的地方,吴城又是江南最富庶的城市。
张氏笑道,“明天让杨虎家的去镇上买几斤羊肉和排骨,好好慰劳香香和飞飞。”
丁钊把丁香抱起来,看她的眼神既温柔又惊喜。自己一时心善把这孩子抱回家,没想到有这种好报。
嘴里笑道,“卖了钱,给香香攒多多的嫁妆。”
丁香抱着他的大黑脸,“吧唧”亲了一口,呵呵傻笑道,“现在不说嫁妆,卖了钱买个两层铺子开绣坊,让全家过好日子,让大哥考武举,不让爷爷再辛苦,还要修个更大的院子。”
这是她的梦想。
丁钊被逗得哈哈大笑,“听我闺女的。”
那根蜜脂香由丁钊拿去北屋,锁在炕柜里,两口子兴奋得睡不着。
丁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丁珍姐弟过来才把她吵醒。
丁香穿上衣裳牵着飞飞走出来。
张氏给她洗脸漱口,把一人一鹰的吃食拿过来。
丁珍极是羡慕丁香,“香妹妹真享福,想睡多晚就睡多晚。”
被一个小萝莉羡慕懒,丁香有些脸红。
丁四牛去跟丁利来玩,小姐妹又在檐下打络子。
丁香要给飞飞打一个漂亮的专门兜尿片子的络子。
由菱形小方格组成的长方型络子,蓝色,两头各缝一根带子,把布块夹在带子里,拉了粪便就把布块取下重新换一块。
丁珍捂着嘴悄声笑道,“这东西有些像我娘用的月信袋。”
丁香笑起来。哪里像了,宽得多好不好。
她还是又加宽了一些。
次日傍晚,不仅丁壮和丁钊、丁立仁回来了,丁立春也回来了。
这真是意外的惊喜,大哥一定打听到了什么。
丁香扑上前,由爷爷抱着回家。
丁壮没去上屋,直接和丁钊、丁立春来到东厢。
丁立仁和丁利来还想跟进来,被丁钊打发出去,关上门。
丁壮满眼放光,“这根小木棍儿真比沉香还稀罕?”
丁钊道,“书中是这样写的,错不了。”
丁立春说道,“伍大叔对蜜脂香知道的比较清楚,说蜜脂香比龙涎香还稀有。紫色蜜脂香是几种蜜脂香里最值钱的,极品做的手串能卖到上万两银子以上,上品的能卖到八九千两银子一串,次一等的也要卖三四千两银子一串。
“极品棕色和极品红色蜜脂香珠串能卖五六千两银子一串,上品的能卖三四千两银子,次一等的卖千两银子以上。做香料的树皮和枝蔓,看品相,一两值十两至一百两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