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好名字。”谢尺泽一副“我懂了”的模样点头。
霍!名字真长!
没想到有人会用整个成语作名的罗言问妙,见谢尺泽那副赶着献殷勤的嘴脸,丢脸的同时默默远离。
头脑昏沉,还在养气的若岁疲惫的垂下眼眸,在叽叽喳喳的谢尺泽面前化为一道白烟回到仙剑中。
“......”
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的谢尺泽石化在原地,半晌看着罗言问妙道:“看到了?”
“没瞎。”虽然心有震撼,但接受良好的罗言问妙捡起地上的仙剑,小心翼翼地放到谢尺泽背上的布袋里。
想到在船上和仙剑打架——单方面打架的谢尺泽,罗言问妙神色揶揄,一脸可惜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还对人家起心思呢!别忘了你在船上怎么骂他的。”
“我又不知道仙剑是她。”想着跟美人处好的谢尺泽垮着脸,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耸耸肩嘲笑了他一番,罗言问妙继续跟谢尺泽朝着泉路尽头走。
从兽潮里逃脱出来的人低头在地上寻找血石,脖子都酸了也没看到那拳头大的石头。思索之时放眼眺望,凭借极好的视力锁定走在一起的两人,目光落在布袋上的仙剑上不断暗沉。
“是他?”
一路上随处可见饱受兽潮摧残的土地植物,罗言问妙和谢尺泽说着那些年惨遭王长老禁言的同门,脚步一顿。
“王长老固执的很,回去那会他知道我解了禁言术,硬闯养息居都要让我补回来。”说着见她停住,摸不清头脑地往罗言问妙注视的地方看去。
湛蓝如天空的冰川安静站在雪原上,在风雪中□□地矗立着。往前走几步,鞋底被冰蓝小洞里的水浸湿。
火速往后退,罗言问妙望着深不见底的小洞,注视远处冰川下,在白蓝色中格外显眼的大红牌匾——九幽阁。
谢尺泽在她打量环境同时在附近探查。
数以万计藏匿着的小洞被白雪覆盖着。说是小洞,其实也勉强能挤进一人。数不清第几次躲开洞口跳到安全的雪地,谢尺泽仰头眺望远方的九幽阁,侧首对罗言问妙道:“这里是不是有阵法?我走了这么久竟然还在你附近。”
拿出落尘的黄符纸拍在雪地上,罗言问妙往中间滴了滴朱砂,嘴里念念有词。
在咒语下,空白的黄符纸显露出一道复杂的符文,“迷踪阵。”罗言问妙没见到这么繁杂新奇的纹路,先回答谢尺泽的问题才开始研究。
幻境针、转换阵、迷心阵......用这么多重复的阵法目的是什么?有了幻境还要迷心?有了迷心都脑子不清醒还要转换?
啧了声,罗言问妙皱眉表示很难评价。
她修符以来崇尚的是走简化一路,能一种符文作用出来的就不加其他纹进去。多加相同作用的纹路也只是为了美观,不让黄符纸上就那简单的几个圈弯直钩的。
她虽不喜,但修界符修都流行画这种即使用又美观的符箓。
这也是不换山里修符学派的人都不喜欢她的原因,从古至今都是如此繁杂的画符,美观实用,他们不觉得是多余。突然蹦出一个刚学不久的人,一反常规地特立独行,这引起众符师的不满。
同样,由此池凌叛变走后,被张甘救回来的她被听天楼踢皮球一样踢来踢去,都说教不起她。那位被称作宅心仁厚的临渊真人对她的被排挤视若无睹,没有赶她出听天楼,但也没有让人教她修符。
思绪回笼,罗言问妙把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呼吸间看见冻得鼻涕成冰棍的谢尺泽。
“......冻死了?”
“还有口气,”谢尺泽哆嗦着露出大白牙笑到一半,打了个巨响的喷嚏,脑门一痛随后鼻血流出,“......快没了。”
破解几个小阵法把人带回安全的雪地,罗言问妙歪头看他捧着雪擦脖子,“你倒是贴心,让我研究完才求救。”
“嘿嘿,”谢尺泽憨笑了声。
罗言问妙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想到以往练习符文的时候总被池凌打断,去她找来草药煮的浴池中泡澡养灵气,攥在手里的黄符纸被捏的皱巴巴。
谢尺泽等她的这个行为,罗言问妙心理活动从一开始听到的震惊欢喜,慢慢的变成纠结矛盾,下意识脱口嘲讽,“呵,你要是在变成风干冻肉的时候喊我,我会更感动。”
话一出口罗言问妙脸慌了一瞬,但很快平复下来。
慌什么?就一个同门,在意他情绪做什么?反正都是一个人。
“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感动的机会了,”谢尺泽轻声道。
没想到他还会调侃回来,罗言问妙挑眉盯着眼前忧郁的人。
她话说伤到他这个程度?
“为,”什么二字在惊天动地的响声中吞没,她被谢尺泽扶稳,看着他手指向的那处坍塌的冰川,听他死到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