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海开成的开出第一个定单，而且是卖猪佬熊长山下的订单！一买就是十台外星人电脑，外带两台打印机、两台复印机。果然草莽之间出英豪啊！其他来宾听说今天可以用最低价格买到这些办公设备，也都来了兴趣。他们都是企业家，能成为工商联执委会成员的，企业做得都不小。这几年正是私营企业野蛮生长的时代，不管做哪个行业的，只要有胆子、有资金，几乎都成功了。千万富翁，亿万富翁，不知道出了多少个，只不过有的人特别低调，不为人知。毕竟政策改变也就近几年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改变。低调做人，财不露白，这是刻进国人骨子里头的经典行为守则。所以，这些企业家都具备一定的购买力。再加上国内的办公设备市场，一直都是计划供应，一般的私营企业，以前想买这样的设备都找不到地方买。要知道，这些私营企业家，绝大多数都来自乡镇，也就是来自小地方。80年代末期，四海集团也只在几个大城市耕耘，就算是各地的经销商，也只在大中城市销售，小地方的人压根就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高端的办公设备。李云海经过演示，向这些大老粗们展示了一种全新的办公应用。一份文件，放进复印机里，咔嚓几下，就能复印出几十份来，这样的办事效率，是他们以前不曾见过的，也不曾想象过的。电脑的办公效率，那就更高，文字、图表、数字、制图的处理，用鼠标操作几下就能完成。可以说，一个神奇的新世界，在这些企业家面前打了开来。有的企业是确实需要这种高端办公设备。而有的企业家，则是附庸风雅，跟风，随大流，你们都买了，那我也不能落后，买回去用不用得着那就买了再说！就像老总的办公室里，都会摆一排书架，我可以不看书，但这个书架必不可少。办公设备也是如此，看着就让人觉得高大上！人家小企业都有了，咱们这样的大企业不得配备？这么多的人在一起，有人就有江湖，就有攀比。大家都知道熊长山是卖猪的，一个卖猪的都有这么高深的觉悟，要实现四个现代化，买了这么多的办公设备，那其他人更不能落后。也有人问熊长山：“老熊，你一个卖猪的，买这么多的办公设备做什么用？算猪价吗？”熊长山抹着肥腻腻的大脸，说道：“你说对了，我就是用来算猪价！我每年出栏10多万头生猪，管理起来也是个麻烦事。我们办公室里，现在还是用算盘计算，我觉得可以升级了！不就几十万嘛！小意思！”他越说越得意：“你们别小瞧了我们的养猪场，我们是现代化的养猪场，每天要喂多少食，喂多少水，哪些猪可以先出栏，等等，都需要管理。要是全部输进电脑里，我需要的时候，打开电脑一查，不就全清楚了吗？”还别说，这胖子的确是个懂得养猪的能手。听他这么一吹，其他人更加觉得，这办公设备该买！熊长山嘿嘿一笑，问李云海道：“李总，我知道电脑里面要装软件，有没有一款养猪场的软件？”李云海怔道：“这个还真没有。不过可以订制。任何一个行业都可以定制属于自己的软件。你把需要计算的数据告诉软件工程师，他们就能根据你的需求，开发出一款相应的程序来，你只要运行这个程序，你猪场所有的资料，都在上面一目了然。你养了多少头猪，每头猪的编号是多少，有多重，今天喂过几次食，有没有打过疫苗，等等情况，你都能看到。”“对啊！我就是想要这样的管理软件！”熊长山激动的握住了李云海的手，说道，“李总，我是个大老粗，我不懂这些软件，求你帮个忙，帮我开发一个出来吧？需要多少钱我照付！”李云海道：“这个不难，我帮你联系软件工程师，到时你和他们谈，该多少钱，你也和他们谈。”熊长山道：“李总，太好了，我太感谢你了。”李云海想了想，把朱林父亲的电话告诉给了熊长山，这样的程序，交给北理去开发绰绰有余。熊长山记下了电话，又说了一通感谢的话。其他来宾都在了解相关的办公设备。荣会长当然也要支持李云海，不过他就务实多了，采购了200台蓝海电脑，20台打印机。其他人也都下了大小不一的订单。闹腾到傍晚六点钟，李云海这才请大家到酒店餐厅用餐。李云海为了欢迎大家，也为了感谢众人下单，自然要敬酒。林芝也知道，今天这场酒，李云海是推不掉的，只能尽量劝大家都少喝。李云海事先就料到会拼酒，所以早就吩咐过杨小颖，今天的酒宴，全部安排小酒杯。这样一来，就算是干杯，也就喝15毫升。李云海在干杯的时候，又学了点乖，只喝一半进嘴里，另外一半任其自然的流失。大家都在仰头喝酒，也没有人在意你是不是全部喝完了。特别是喝到后面，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玩这种猫腻就更容易。杨小颖在旁边伺